“既然人家不想留,那就沒必要強行留,再者大夏出使匈奴,單于連人都見不到,這多少是不合適的?!?
淡淡的聲音,卻有著某種威儀!
所有人跪地,就連瓚干,也要轉(zhuǎn)身,看向后方。
玄云子一震,脫口而出:“王敏??!”
“大人認錯人了,我乃左賢王軍師,你可以叫我閔夫人?!蹦堑缆曇麸h出,卻不現(xiàn)身。
玄云子往前三步,情緒略微激動。
“不,你就是王敏!”
“裝來裝去,有意思么?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,你害的本官差點死在金城!”
“你現(xiàn)在搖身一變,變成軍師了?!?
“本官告訴你,你最好不要再鬧了,陛下已經(jīng)很不滿,不要自誤!”他的語氣,強勢無比,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態(tài)度。
這亦是秦云的態(tài)度,他不會再給誰臺階了。
“誰給你膽子這么說話的,大夏皇帝么?”閔夫人的聲音淡漠。
“哼!”玄云子咬牙,眉宇緊蹙質(zhì)問:“秦帝皇子呢?!”
瓚干等人不滿,冷冷看來:“在本王這里,對軍師不敬,以為是你的大夏么?”
“這里,也可以是大夏!”玄云子直接重重說道,眼神透著一股絕對的自信。
整個車輦,為之一寂。
而后,沸騰!
“放肆!”
“好大的口氣!”
“殺了他!”
“……”
大吼四起,太狂了。
可玄云子不動如山,不搭理他們,一輩子沒這么硬氣過,那怕王敏這尊冷血女帝也在。
“哼!”
“我就猜到,左賢王的崛起可能跟你有關(guān)?!?
“怎么,想發(fā)展勢力,和大夏分庭抗禮?”
“還是想為了秦帝打下一個江山?”
閔夫人也怒了,他知道玄云子的話其實就是轉(zhuǎn)述而已,秦云不開口,他沒膽子。
“是又如何?”
“江山,吾兒亦能坐!”
玄云子搖頭,冷淡道:“你只會害了秦帝。”
“睿太子,天命所歸!軍方,蕭翦是他的親舅舅,大夏半數(shù)軍隊亦跟蕭翦有剪不斷的聯(lián)系?!?
“朝堂上,能叫出名字的內(nèi)閣大臣,個個都算太子恩師?!?
“娘家,一個是德賢無雙的皇后,一個你犯上作亂的通緝犯!”
“論禮法,睿太子是嫡長子,論聲望,他就是大夏的接班人。”
“爭一個不可能的東西,你覺得有意思嗎?”
閔夫人震怒:“那就拭目以待!”
“敢在我面前放肆!”
“……”
風(fēng)雪之下,車輦幾乎被覆蓋,呵斥之聲傳不出來。
無數(shù)軍隊駐足,站了很久很久。
沒有人知道玄云子和左賢王等人的談話持續(xù)了多久,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。
只是最后,玄云子還是站著走出來了。
是大夏施加的壓力,也是左賢王所部迫于匈奴內(nèi)部局面,不得已而為之。
玄云子,這一次沒有被嚇住。
秦云的信,提前給了他提示。
與此同時,大夏境內(nèi),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。
這一日清晨,秦云等待的酒井櫻妃終于到了!
且她如約,帶回了那個造船大師“宮本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