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舜華柳眉倒豎的說道,她立馬也要當(dāng)娘了,她替溪晴感同身受,一個女人真的不容易。
秦云笑道:“朕要是不要你了,你會怎么樣?”
慕容舜華剛睡醒的眼睛,很明亮,斜著看他。
“你猜?”
秦云撇嘴:“你會殺了朕?”
“不!”
“臣妾會把陛下閹了?!蹦饺菟慈A故意說道,表情很風(fēng)輕云淡。
秦云沒來由雙腿一涼,不由自主并攏。
“你那么怕干什么?難不成你也有這個想法?”慕容舜華紅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“有,現(xiàn)在不敢了?!?
“哈哈哈!”
慕容捧腹大笑,眼淚都快掉出來了,雖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,但仍舊覺得有趣。
……
此時。
遠在西涼邊境的這個夜晚,沒有雨,只有血!
拂曉的天空,是暗紅色的,仿佛被鮮血侵泡過一樣。
短短幾日,戰(zhàn)場已經(jīng)徹底進入了白熱化。
鎮(zhèn)國虎衛(wèi),沒日沒夜的收復(fù)疆土,攻伐叛軍。
造成的死亡,以及動靜,已經(jīng)到了一個讓人發(fā)指的地步。
無論是關(guān)內(nèi)關(guān)外,百姓都驚懼至極,時??粗焐系哪禽喲?。
毗鄰草原的地方,這里沒有百姓,也沒有城池,故而被遺忘了,這里叫做大沽口!
數(shù)不清的尸體,堆積成山。
每一具突厥人的尸體面色都是發(fā)青的,死的僵硬,整個人跟棺材板似的。
穆樂打掃戰(zhàn)場,噗呲一聲,親自捅死一個還沒有死透的突厥人。
嘶啞道:“蛇毒,還剩下多少?”
一旁的偏將亦是滿身是血,咬牙道:“沒多少了,估計突厥人再以千人梯子形進攻,蛇毒涂抹的箭矢最多還可以用一次?!?
“倒馬刺,這幾次進攻也被踩的差不多了?!?
“很好!”穆樂不擔(dān)憂,反而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。
四周近將,皆是不寒而栗。
但還是有人面露憂色。
“將軍,咱們這樣下去不太行啊?!?
“蕭大帥那邊陷入了必然的死戰(zhàn),沒有幾個月就打不完,而咱們要堵住大沽口,以現(xiàn)在的燃燒彈存量,恐怕最多在支撐兩次進攻了?!?
“再然后……咱們就要肉搏!”
又有人蹙眉道:“這還不是最難辦的。”
“最難辦的是突厥人學(xué)聰明了,根本不抱團推進,而是派出小股部隊來試探。”
“這樣進一步加大了咱們?nèi)紵龔椀膫α?。?
穆樂望著前方,嘶啞道:“陛下曾說過,用兵虛虛實實才是上上之策。”
“咱們已經(jīng)數(shù)次沒有使用燃燒彈了,改用了毒箭等等?!?
“這次試探之后,估計那位南院大王應(yīng)該按耐不住了吧!”
眾偏將驚呼:“將軍,您怎么知道?”
穆樂一笑,愈發(fā)穩(wěn)重:“陛下不是還說過嗎?突厥內(nèi)部是有派系的?!?
“提真遲遲無法越過大沽口,他在突厥汗國的威信會一落千丈,更加的不如阿史那元沽。”
“所以我斷定,提真還會有一場大的突圍,他不會認輸?!?
話音未落。
只聽見,隆隆隆的鐵蹄在轟鳴。
仿佛一頭洪荒巨獸,從昏暗的地平線上升起。
神機營全軍,齊刷刷的看去。
斥候玩了命的沖回來,仿佛慢一步,就會被吞噬。
嘶吼道:“報!!”
“穆將軍,血豹軍一萬人,已經(jīng)從三里外沖來,似乎要進行強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