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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寒風(fēng)呼嘯。
這襄陽城外的平原,已經(jīng)隸屬于邊關(guān),放眼望去,烽火連營,好不震撼!
在秦云的新一輪變陣中,軍隊(duì)劃成了六個(gè)陣營,組成一個(gè)三角形的形狀,可以隨時(shí)后軍變前軍,機(jī)動作戰(zhàn)。
同時(shí)瞭望塔增加,嚴(yán)防死守其他方向來敵。
雖說是大夏境內(nèi),但就怕奇兵偷襲。
子時(shí),被冰封的襄陽城上。
在烏云籠罩月光的那一瞬間,有十幾道人影一閃而逝,跳下了城頭。
他們一身黑衣,身手過人,瞬間就隱入了雪地中,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的向平原摸來,很有耐心。
面紗露出的冷漠瞳孔,有一絲狂熱,與當(dāng)初蕭家山莊的死士如出一轍。
遺憾的是瞭望塔只能監(jiān)視大批軍隊(duì),不能有效觀察到這些“幽魂”。
皇旗飄蕩。
那森嚴(yán)的主帳之中。
秦云披著毛毯,忽然從軟榻上驚醒,頓時(shí)感覺口干舌燥。
這些日子都是公孫若水在伺候他,下意識喊道:“若水!”
四周空蕩蕩的,他才猛的想起公孫若水留在豫州城了,頓時(shí)苦笑。
“豐老?”他試探喊了一句,依舊沒有人回應(yīng)。
一道人影忽然浮現(xiàn)在主帳外。
“我跟豐大人換崗了,豐大人帶著人在邊上烤火,我在這里,怎么了?”月奴的聲音響起,很好聽。
“倒杯水來?!鼻卦迫嗔巳嗨坌殊斓难劬Γ苯臃愿?。
本是一件平平無奇的事,但聽在月奴的耳朵里,就有些不舒服,且不說她不想成為秦云的手下。
就說前面幾次的摩擦,她就不大想跟秦云說話。
但想了想身份擺在那,還有穆心,她還是進(jìn)來,倒了一杯爐子里的熱水。
來到軟榻前,遞交秦云,眼睛卻是看著別處。
秦云端起來,也不管是燙的,就滾滾而飲。
“你……”月奴俏臉一變,想要阻止卻是來不及了,這家伙不怕燙的嗎?
“呼!”
秦云吐出一口熱氣,表情享受。
月奴接過杯子就要走,伺候人她是真伺候不來,若非看豐老站崗不肯走,她也不會主動來接這個(gè)班。
“等等?!?
“怎么了?”她回頭。
秦云咧嘴一笑:“朕睡不著了,陪朕說說話?”
月奴白皙額頭滿是黑線,拒絕道:“陛下,圍城已有幾日,大決戰(zhàn)恐怕就是這幾天了,您還是多休息休息吧。”
“站??!”
秦云瞪眼:“朕命令你,不許走!”
“陛下!”她喊了一聲,冰冷杏仁大眼看來,已是不滿。
秦云挑眉,雙手放在腦后,在那軟榻上像極了一位大財(cái)主,調(diào)戲自家小丫鬟。
“好吧,你走,等朕回了帝都,告訴穆心那丫頭不要理你?!?
“嘿嘿,你就看穆心是聽朕的還是聽你的?!?
看見他那賤賤的樣子,月奴一股怒火上頭,俏臉憋的通紅,沖上前怒視道。
“你不要太過分了!”
“下一步,你是不是還要我給你暖被窩?”
秦云攤手:“這倒是個(gè)好提議。”
“你??!”
她被噎住,杏眸含怒,捏起拳頭就忍不住要?jiǎng)邮帧?
在她的世界里,解決問題就是一刀!
“哈哈哈!”秦云大笑:“朕逗你玩的?!?
“就說說話?!?
“朕在帝都夜里驚醒,就喜歡說說話?!?
月奴憤恨,但也不敢走,穆心是她的命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