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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云沖過去,手掌僅僅是觸碰了一下站著的顧校尉肩頭,連力氣都沒有用。
卻不曾想,那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砰!”
顧校尉整個人倒地,繼而砰砰砰的不斷響起聲音。
一個又一個禁軍倒地不起。
他們的臉色蒼白,瞳孔無神,已經(jīng)死去,喉嚨有著細(xì)密如絲線的傷口,鮮血正在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滑落。
眾人臉色難看。
豐老驚呼道:“絲線奪人命,百步不留影!”
“出手者,武功造詣極強(qiáng)!”
眾人震撼,看著地上蒼白冰冷的尸體,久久無。
咔咔咔……
咔咔……
秦云的拳頭發(fā)出一陣又一陣的轟鳴,讓人發(fā)怵。
“三十二人,無一生還,皆被喉嚨割碎而死!”
“此仇不報,朕誓不為人!”
他的雙眼猩紅,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失控,三十二條鮮活的生命,就這樣為大夏盡忠了!
如此節(jié)骨眼上,敵人無疑是極致的挑釁!
秦云親自蹲下,用手替顧校尉閉上了雙眼,尸體甚至還有點(diǎn)點(diǎn)余溫,想來被害不久。
他心痛不已,咬牙切齒的站起來,雙眼如刀,怒指酒樓。
“動手!”
“給朕鏟平了這酒樓,掘地三尺,也要找出兇手!”
“白蓮教,一個別想跑!”他發(fā)出咆哮,如雷貫耳。
“是!”上前禁軍嘶吼,將清晨的寧靜撕碎。
下一秒,鐵甲森森,鏗鏘作響,一涌而入!
秦云冷靜下來,又道:“豐老,立刻派人向外面搜索,既然他們察覺到禁軍,并下了毒手,那么說明他們多半跑了?!?
“這是機(jī)會,朕必須要抓到這群混賬東西!”
豐老彎腰:“是陛下!”
“其余人,跟朕來!”
“朕倒要看看這酒樓,是什么盤絲洞!”
他面色冷酷的沖了進(jìn)去,身后跟著眾多近衛(wèi)。
常鴻已經(jīng)率領(lǐng)禁軍,占領(lǐng)了里面大大小小的院子,正在逐一排查。
哐當(dāng),哐當(dāng)……
一扇扇門被踹開。
但結(jié)果只有一個:“稟告陛下,沒人!”
“這里也沒有!”
秦云越聽臉色就越難看,捏拳道:“這中間才隔開多少時間,難道巡邏的禁軍就沒有察覺到這里的事嗎?”
“再不濟(jì)也不至于人去樓空,總得留下一點(diǎn)線索,或者是目擊證人吧?”
眾人沉默,氣氛低壓。
這件事的確有些離奇,人死的太快,酒樓的人也消失的太快,讓人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時間。
按照常理,是不可能的事。
畢竟現(xiàn)在的帝都是全方位戒嚴(yán)的。
突然。
陶陽驚呼:“陛下,會不會是在地庫或者暗室?”
秦云瞇眼:“有可能,去后院看看!”
“是!”
陶陽帶人沖在最前面,十萬火急,也很緊繃,說不定白蓮教的人全藏在暗室也說不定。
來到長廊。
早晨的一絲絲金輝剛剛灑落,照耀在長廊上,在空中形成了許多折射,五彩斑斕,格外美麗。
這也沒有讓陶陽等人引起注意。
秦云看了一眼,神色卻是劇變。
大吼道:“站??!”
“陶陽,原地站?。?!”
眾人一愣,紛紛退后。
陶陽被吼的全身僵直,回頭想要看向秦云,脖子卻傳來一陣劇痛,仿佛有刀片切割似的。
一股寒意讓他背部汗毛倒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