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吻結束,宋昭禮一手扶著紀璇的細腰,一手扣在她后頸處,嘴里是她眼淚的咸。
兩人額頭相觸,宋昭禮低笑,“哭什么?”
紀璇,“宋昭禮,你這些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?”
宋昭禮,“其實也還好......”
紀璇哽咽,“雙相情感障礙,你跟我說還好?”
宋昭禮沒想到紀璇已經(jīng)知道了自己的病,狹長的眸子驟然一暗,坐直身子,“誰跟你說的?”
紀璇不答反問,“如果沒人告訴我,你還想瞞我多久?”
隨著紀璇話落,地下室里陷入了安靜。
宋昭禮一條腿平抻在地上,另一條腿屈膝,沒犯病,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不算頹廢,只是有幾分淡淡的慵懶感。
這樣的氣氛太過壓抑,宋昭禮下意識去掏兜里的香煙。
他剛敲出一根準備咬在嘴前,紀璇看著他紅唇翕動,“給我也來一根?!?
聽到紀璇的話,宋昭禮咬在嘴間的煙顫了下,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,抬手取下香煙在手里掐成了兩段。
“我不抽了?!?
紀璇,“我抽?!?
宋昭禮被氣笑,“你是想抽煙,還是想找抽?”
紀璇,“試試?”
宋昭禮吁氣,被她吃的死死的,隨手一個拋物線,把整盒煙都扔了,一只手撐再屈起的膝蓋上說,“你別聽老廖和老鄒亂說,我的病已經(jīng)很久沒犯了。”
說完,宋昭禮伸手去揉紀璇的頭發(fā),臉上沒了精英范,多了一股子痞勁,“況且,我犯病那幾年,最倒霉的也不是我,而是我爺爺和大房那邊,他們每天都提心吊膽,生怕我會一個沖動殺了他們......”
說著,宋昭禮頓了頓,繼續(xù)嗤笑說,“要知道,有精神方面問題的人殺人,可是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。”
宋昭禮越是說的云淡風輕,紀璇就越是覺得心疼。
等到宋昭禮說完,紀璇再次靠近他,親吻他唇角,聲音又輕又柔道,“宋昭禮,在我面前卸下偽裝好不好?病了就是病了,難受就是難受,我想知道你的過往,好的,壞的,高興的,難過的......”
宋昭禮啞聲,“老婆。”
紀璇,“不是說愛我嗎?不是說想跟我過一輩子嗎?有什么話不能對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