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終究還是了解他,知道他為人狹隘,心理扭曲,最是見不得她半點好的,所以,此刻他看到她跟百里墨這般的恩愛,和睦,豈能看的下去。
此刻,若不是在太后的寢宮,若不這么多人在場,他只怕能當場掐死了她。
楚王殿下是何等聰明之人,豈能看不出是怎么回事,此刻感覺到懷中的秦可兒在聽到襄王的話時,并沒有任何的異樣,唇角微微的勾起一絲輕笑,隨即唇角微扯,緩緩出聲,意有所指地說道,“皇叔這特意的把我們招來,如今這晚宴還沒開始就先行離開,皇叔這到底是何意思呀?”
只要可兒不在意了,那他也就可以毫無顧及了。
“本王臨時有事,恕難奉陪了。”襄王心中本就寒到了極點,如今再聽著楚王殿下這話,一雙微瞇的眸子中寒意肆漫,隱在衣袖下的手甚至暗暗的收緊。
“呵呵,”楚王殿下慢慢的落下了一顆棋子,攬著秦可兒的手輕輕的一帶,突然輕笑出聲,“說到奉陪,本王真不敢,不過,本王原以為,皇叔是因為想念眾皇子,所以才招我們進宮相陪的呢,原來并非如此,倒是本王會錯意了,反顯的自做多情了?!?
不愧是楚王殿下,這話說的,當真是字字直刺襄王的心窩子,只怕能直接的把他那顆心刺出血來。
秦可兒暗暗好笑,忍不住,依在百里墨的懷中便輕輕的笑了出來,當然那笑聲極低,動作也極細微,只有楚王殿下能夠聽到,能夠感覺到。
楚王殿下感覺到懷中人兒略略的笑意,唇角亦勾起明顯的愉悅的弧度,似不經(jīng)意般的抬眸,望向百里泰,極為隨意地問道,“泰,你覺的呢?”
“恩?哦?”正沉迷在期盤中的百里泰聽到他的問話,微怔,也并沒有多想,極為自然地接道,“皇叔不是因為想我們了,所以讓我們過來陪他的嗎?怎么?難道有什么問題嗎?”
楚王殿下自始至終都沒有望襄王一眼,一雙眸子只是在棋盤與可兒之間轉(zhuǎn)動。
百里泰一門心思全在下棋上,所以,此刻也自然不會去望向襄王。
一個是有心,一個是無意,但是這搭配的卻是恰到好處,一時間,只氣的某人差點吐了血。
他心理扭曲,性格殘暴,最容不得的便是別人瞧不起他與別人對他不尊重的議論。
而此刻楚王殿下在不經(jīng)意間,便把這兩點做到了淋漓盡致,卻更是滴水不露,不顯任何異樣。
聽著楚王殿下此刻這語氣,眾人還只當他是真的舍不得襄王就這么離開了呢。
秦可兒愣了愣,突然覺的楚王殿下當真是厲害,這么短的時間內(nèi),竟然就看準了那人的一切。
“屠兒,你看他們也都舍不得你離開,你就用了晚膳再走吧。”太后雖然感覺到有些怪,不過,她是真的舍不得百里屠就這么離開。
屠?!百里屠,秦可兒聽著太后稱呼他的名字心中微怔,看來,這名字倒還是一樣的,只是姓不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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