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!
祈青思遁入虛空,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天心宗飛去。
她雖然對(duì)天心宗宗主恨之入骨,但此時(shí)此刻,最能守護(hù)她的地方,依舊是天心宗。至于天機(jī)閣,她有所顧慮。
一是天機(jī)閣主的態(tài)度,二是怕給天機(jī)閣帶去麻煩。
一頭青蛟翱翔于天,拉著一座華麗的寶輦,祂似乎是感應(yīng)到了祈青思的氣息,轉(zhuǎn)過頭,口吐人。
“圣子,老奴察覺到了一股氣息,應(yīng)該是一尊神?!?
青蛟眼神凝重,望向祈青思遁走的方向。
天妖殿圣子,一襲紫色錦衣的寧無道坐在寶輦內(nèi),悠悠品茗,聞依舊是紋絲不動(dòng),面無表情的吩咐道:“這是祈青思?!?
他與祈青思算是同輩人物,有過幾次交道,對(duì)祈青思的氣息十分熟悉。
“祈青思?”青蛟疑惑道:“她不是天心宗的三長老嗎?怎么會(huì)出現(xiàn)在此地?”
“而且,那股氣息,分明是天神氣息?!?
“難不成,今日成神的就是她?”
“有可能?!睂師o道淡淡道。
“應(yīng)該不是。”
青蛟又否定道:“祈青思沒有那么雄厚的底蘊(yùn),能引來如此浩大的天劫?!?
寧無道懶得多。
他很確定,祈青思成神了。
但他無法確定,鬧出震動(dòng)整座南荒的大動(dòng)靜的人,是不是祈青思?
“查一查祈青思最近的行蹤?!睂師o道忽然道,“不用急著前去天劫之地?!?
“這......”
青蛟神色為難,“圣子,這可是殿主親自吩咐的,讓老奴陪您前往天劫之地,或許能有一番造化?!?
“若真得了造化,圣子成神在即。”
“我說,查一查祈青思?!睂師o道放下茶杯,冷漠道。
“老奴尊令?!?
青蛟不敢再反駁。
祂雖是神劫境大圓滿的修為,但根本就不是寧無道的對(duì)手,更何況,寧無道還是天妖殿圣子。
“哼?!鼻囹孕念^冷哼,“等我回到天妖殿,便將今日之事稟告殿主?!?
青蛟十分惱怒。
祂名義上是寧無道的奴仆,實(shí)則是天妖殿主的眼線,用來監(jiān)視寧無道的行蹤。
......
天心宗。
空曠的后山上,流水潺潺,一座四角涼亭沂水而建,涼亭之內(nèi),兩位老者,正在悠閑地下棋。
兩位老人一個(gè)身著黑袍,一個(gè)身著白袍,氣息深不可測(cè)。
而在兩人身旁,站著一位藍(lán)袍中年人。
中年男子神色匆匆,焦急不已,“兩位師叔,有人成神了,你們難道就不關(guān)心嗎?”
“吵死了?!?
黑袍老子手執(zhí)黑子,一臉煩躁,“老子就快要輸了,你就不能安靜一點(diǎn),讓老子專專心心下完這盤棋?”
天心宗主一臉委屈。
各大宗門聽到了動(dòng)靜,都紛紛派遣門人前往天劫之地查看,唯獨(dú)天心宗,按兵不動(dòng)。
他倒是想動(dòng),但宗門大事并不是他一人決定。
眼前的兩位太上長老,才是真正決定一切的人。
“不要著急?!卑着劾险咝Φ溃骸澳瞧胤剑o鄰西域,僧多而肉少,一下子蜂擁而去,肯定會(huì)僵持不下?!?
“等我們下完這盤棋,再去也不遲。”
嗖!
一道流光劃破了長空,墜落在天心宗內(nèi)。
唰!
這一瞬間,黑袍老者與白袍老者眼睛離開棋盤,兩枚棋子落在了棋盤上,神念鋪天蓋地的涌出。
“有天神闖入了天心宗?!?
天心宗主也感應(yīng)到了那一股氣息。
那是一尊天神。
天心宗的天神,除卻他們?nèi)?,還有兩位避世長眠的老祖宗,除此之外,再?zèng)]有其余天神境的強(qiáng)者。
因此,很可能是入侵者。
“不對(duì)?!?
白袍老者神念籠罩了半座天心宗,鎖定了那一道氣息,皺著眉頭,驚詫道:“這股氣息,好像是祁丫頭......”
“祁丫頭?”
黑袍老者神色微動(dòng)。
“難道是祁丫頭成神了?”
聽聞此,天心宗主只覺得一股寒氣沖上天靈蓋,渾身發(fā)涼。
祈青思成神了?
那她豈不是要找我算賬?
“不用擔(dān)心?!?
黑袍老者看了看天心宗主,道:“我們兩個(gè)老東西還沒死,祁丫頭就算想找你的麻煩,她也要看我們的面子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