敖昭昭心思百轉,告訴自己萬萬不能被他們欺騙了,先假意逢迎,待他們沒了耐心,自然會露出真面目了。
她全程乖乖的,沒說一個不字。
司珩也走了進來。
他沒有別的話,用了一個法訣,將敖昭昭催暈。
他道:“這過程或許疼痛不止,如此方便一些,也省的亂了我們的心神?!?
南璃點頭:“有道理?!?
司珩眼底光芒閃爍,“也是一個探索她記憶的好機會。”
他閱人無數(shù),也大概猜到了敖昭昭說的是假話。
南璃沉下臉,盯著司珩,“若她犯錯,是個犯人,你探索記憶,我不會有二話。”
“阿璃,這是最直接的方法。”
“可我們也要尊重她,她既不愿意說,我們也不必用這樣的手段。”南璃目光灼灼,“你如今有了仙鈿,隨意用法訣,也會傷及自身?!?
司珩皺皺眉,“這仙鈿……還真是弊大于利呢,自有了這東西后,我沒有一天舒心過?!?
他再是看了看南璃,“那你先前做冥神之時,豈不是更受制約?”
南璃笑了:“我乃一界之主,待遇比你好多了?!?
此時,司珩只有羨慕的份兒。
兩人也不多說,當即就開始為敖昭昭修補龍角。
——
岳州以北。
有人生,有人死,怨念必是不會少的。
南璃去了修仙界一段時間,不怎么在凡界活動過,又有鬼怪作威作福。
源頭在福田鎮(zhèn)。
不是沒有道士去過,而是一進那城鎮(zhèn),第二天一早,那些道士就被掛在城墻之上。
不僅雙目戳瞎,心肝還被挖空,非??植?。
已經(jīng)三天了,福田鎮(zhèn)依舊城門緊閉。
白日,整座城鬼氣森森。
到了晚上,更不必說。
不遠處,那縣官看了眼福田鎮(zhèn),就立即別開頭,渾身發(fā)抖,聲音發(fā)顫:“我先前已經(jīng)請過好幾個道士來了,你們看到?jīng)],就掛在城樓上,一個不少!”
前頭,正是葉卿和老太君。
老太君穿著道袍,背著一把桃木劍,呼吸沉穩(wěn),目光銳利,一看就很可靠的樣子。
然而,她卻轉頭問葉卿:“你怎么看?”
縣官嚇得更抖了,道:“你們……你們別是過來玩兒的吧?別……別進去了!若你們都丟了性命,我是難以向朝廷交代了!”
老的還要問年輕的意見,這兩人一看就不靠譜!
葉卿看著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,自她在人間行走以來,已習慣了這種情況。
她也不急,道:“大人請放心,我已是金丹期的修為?!?
“什么金丹期?”縣官根本不知道她說什么。
老太君解釋道:“就是交給我們,定能將這只鬼收服?!?
縣官擦了擦冷汗,“你們別逞強。”
葉卿道:“當然不逞強,我……”
她本想說自己是南璃的徒弟,但接著就是一頓,如果她收拾不了福田鎮(zhèn)的鬼,她丟臉事小,二師父丟臉事大。
她剛止住嘴,老太君就接口道:“她可是九王妃的入室弟子!你且放心吧!”
縣官一愣,再掃了掃葉卿周身,這會兒就揣著手,帶著不屑之色。
“又來一個!”
“這半年來,不知有多少人說自己是九王妃的徒弟,還有各種師兄師姐師弟師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