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語氣,就好像擎梧將她的祖宗十八代的墳給挖了。
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她。
待她睜開眼,司珩便已問道:“怎么了?”
南璃眼底閃過一抹憤恨,咬牙切齒道:“擎梧將琉璃瓶放北荒去了?!?
這倒是出乎意料了。
看她這神色語氣,就知道那地兒危險(xiǎn)不小,很是棘手。
慈念道:“南璃施主,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,你盡管說。”
他能為之赴湯蹈火!
南璃道:“那地兒兇險(xiǎn),你們且在這里好好養(yǎng)傷吧,我和司珩去一趟就行?!?
白浩趕緊道:“好嘞好嘞!”
北荒?。?
他年輕時(shí)候去過一趟,讓他有了畢生的陰影。
西門川本想跟著去,可聽見南璃這樣說,眼角余光瞥了司珩一眼,便別過頭。
可他還不消停,指著云俞白母子,道:“你們一走,那他們?nèi)绾翁幹???
楚煬蹙眉,道:“你這人怎么一直不依不饒?我寸步不離盯著他,總行了吧?”
西門川面色沉沉,說出肺腑之:
“我今日糾纏不休,不是針對(duì)他們母子?!?
“是,沒錯(cuò)!他已經(jīng)不會(huì)神志不清,突然發(fā)狂!他也得你們的信任,可我先前就說了,云俞白有這仙魔血脈就是他的原罪!”
“裳玨見我們接納他,他站在我們這一邊,肯定會(huì)大做文章!”
“南璃,你是要與整個(gè)修仙界為敵!司珩,你修為有損,而且你不在這千年了,你的威信還有多少?你又確信自己能保得住云俞白?”
他越說越激動(dòng)。
說到最后,楚煬也有幾分佩服他。
這的的確確是為著六妹妹他們考慮的。
云見初嘴巴張了張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。
或許奕寧當(dāng)初所的確是真的。
仙魔混血,天道難容。
云俞白忽的做了個(gè)決定,道:“那就拔了我的魔骨,可以吧?”
眾人心中一驚。
紛紛看向他。
南璃眉頭一揚(yáng),竟是答應(yīng)了:“行啊,這不失為一個(gè)好法子?!?
慈念蹙眉。
但他身后的善洵便是急了,道:“南璃施主,你應(yīng)該知道,魔族的魔骨不易拔除,有九成機(jī)會(huì)是會(huì)危及性命的?!?
南璃轉(zhuǎn)頭看向云俞白:“僅有一成的機(jī)會(huì),你可愿意?”
他尚未回答,云見初已經(jīng)大喊道:“不愿意!南璃,你怎么也與他人一樣?你是把他逼上絕路嗎?”齊聚文學(xué)
云俞白將云見初扯住往后拉。
“母親,不必說了?!彼曇魣?jiān)定,神色平淡,“我愿意。”
他不愿放棄自己的生命。
也不愿意讓他們夫妻為難。
就算只有一成機(jī)會(huì),他也愿意去嘗試。
云俞白紅了眼睛,酸了鼻子,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她只恨自己的無能,以前沒能保住兒子,現(xiàn)在也是一樣!
南璃道:“既然他答應(yīng),那就這么定了。等我拿了琉璃瓶回來,成算會(huì)更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