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母親年輕時候上過戰(zhàn)場,最講究軍紀嚴明,就算是她手底下的心腹副將犯了錯,她照罰無誤,還會讓行刑者多加把勁。
若被老母親知曉他干了這事,他還能活得過天明嗎?!
南璃笑著,“二叔,是二嬸說的,咱們一家人沒什么不能說的,你放心,我們聚在一起給你想想辦法?!?
楚寒明出了一身冷汗。
他怎么就從未發(fā)現(xiàn)南璃是顆黑芝麻湯圓呢!心這么黑!
這是他院子里的奴仆,他忙喊著:“誰敢去?!誰去我就將誰趕出去!”
奴仆們眼里紛紛散著光。
竟還有這種好事?!
二房可是侯府里最無能最摳搜的,他們平日里沒賞錢沒油水,誰不想跑啊?
而且這府里什么時候輪到二房做主了?
這不,一個個腳底抹油,恐防走慢了一步。
楚寒明眼前發(fā)黑。
小時候自己被老太君責罰過幾次,他至今還歷歷在目,看見奴仆還真去了,一口氣沒喘上來,人就暈倒了。
南璃見狀,簡直無語了。
就這膽子,還敢去偷符?
田氏又急又慌,扶著楚寒明,還想動之以情:“璃兒,你二叔都暈倒了,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?”
她現(xiàn)下都后悔將此事告知南璃了,此事鬧得這么大,對二房是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南璃招招手,讓奴仆過來:“將二叔抬過去?!?
田氏的面色白了白。
南璃再看著田氏,說道:“二嬸,你估計不好走路了,你也坐攆轎過去吧。”
田氏見避無可避,面色已經(jīng)慘白不堪。
不出兩盞茶的時間,除了懷孕的蕭婉儀,侯府的人全到了正堂。
就連遠在鎮(zhèn)北侯府的謝北翰,也被南璃喊醒,拽著他過來。.
謝北翰本是迷迷糊糊,還忍不住抱怨起來,可一見楚家人齊聚正堂,楚寒明跪在地上,一副受審的模樣,他立即來了精神。
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,任何一家出了事,都是悄悄處理了。
他激動不已,天啊,這是他能看的嗎?六妹妹對他也太好了吧?這完完全全是把他當成家里人??!
果然,老太君便是問道:“彤彤,你連謝侯爺都叫過來了,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“祖母莫急。”南璃沉著臉看向謝北翰,“我二叔先前是不是找過你?你還給他畫過真符瞧過?”
“???是啊!”謝北翰愣了愣,奇怪著南璃怎么問起了此事。
南璃讓人給出了紙筆:“你再畫一遍?!?
謝北翰心里嘀咕著,可還是快速的畫了個真符的圖案,他抿緊了嘴巴,挺著胸膛,一副等著夸獎的模樣。
南璃一看,嘴角微微抽搐:“這就是你說的記性好,已經(jīng)把符篆大全給記住了?”
“不對嗎?”謝北翰歪著頭,心里發(fā)虛,“真符好像……好像就這樣吧?”
知彌湊過來看了看,有些無奈道:“不是的,謝侯爺,你這里畫錯了,這不是真符的圖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