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正馗身側(cè),還有一頭發(fā)花白的老道士,看起來仙風道骨,但雙眸卻透著精光。
后邊,還有北峰觀的一幫弟子,個個眸光不善。
那老道士手持塵拂,牽扯了一下嘴角,露出有幾分不屑:“這就是救過貧道師弟的楚姑娘嗎?玄門還真是人才輩出,楚姑娘年紀輕輕,道法就如此了得。”
楚寒霖低聲對女兒說道:“這是北峰觀的掌門李正銘,他非要見你,才肯告知養(yǎng)氣丹賣給何人了?!?
南璃則說:“如今李掌門也見到人了,不知可否告知?!?
“不急?!崩钫懰菩Ψ切Γ皫煹苄扌袛?shù)十年,卻不敵楚姑娘,貧道也想與楚姑娘切磋一二,賭個東西。”
南璃微瞇眼睛。
還真是來者不善。
玄門中人比試,不是畫符就是結(jié)印,亦或是捉鬼闖陣。
但李正銘要賭個東西,倒讓她有點意外。
“你想比什么?”
“楚姑娘手里的天星筆?!崩钫懳⑿Φ?。
南璃嘴角微微抽搐,仔細一想,便問:“是清虛那貨告訴你們,我手里有天星筆的?”
“正是。”李正馗道,“楚姑娘,不知你可敢應(yīng)戰(zhàn)?!?
楚寒霖怒視著他們,“好啊,說是想拜訪我女兒,原來是想欺負人!”
他緊握拳頭,青筋突起。
夜司珩和謝北翰也出來了,明白了這北峰觀的意圖。
青鋒稍稍招手,黑甲衛(wèi)就將驛館圍了。
李正馗和弟子們心驚膽戰(zhàn),額頭冒出冷汗。
李正銘卻淡定許多,道:“公平切磋,楚姑娘若不愿,貧道也無法勉強人不是嗎?”
“清虛那老道故意坑你們的,你確定要跟我切磋一番?”南璃好心提醒了他一句。
李正銘覺得好笑,他跟李正馗這個廢柴可不一樣,他怎會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敵呢。
女子嘛,還是該在家中學學繡花,而不是修什么道法。
很顯然,這楚姑娘是在虛張聲勢。
“楚姑娘若肯賭天星筆,貧道定當奉陪?!比缃癖狈逵^,還差個畫符的法器。
南璃挑眉,拿出了天星筆在手中把玩著。
李正銘和李正馗雙眼都瞪直了。
果然,他們這一趟沒白來。
這法器一看就知道其中蘊含著強大的力量,用它畫出的符篆,又怎會不厲害。
“天星筆算玄月觀的鎮(zhèn)派寶貝,你得拿個同等價值的東西來做賭注?!蹦狭вχ百F派的紫云鼎,就很合我心意。”
她曾不止一次聽清虛念叨,說他自己的煉藥鼎不大好用。
李正銘笑著一口答應(yīng),“好,我們就比設(shè)陣闖陣,只許自己畫符,不得使用任何法器?!?
李正馗有些心驚,拽著李正銘到一旁,“師兄,紫云鼎乃是鎮(zhèn)派至寶,你怎么拿來當賭注了?”
若真輸了,可怎么是好。
李正銘睨了他一眼,略帶嘲諷,“難不成你真以為,一個小女娃能贏得過你師兄?”
“我見識過她的厲害,師兄,你切莫小看她啊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