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屁顛屁顛的跑去了廚房,顯得格外殷勤。
畢竟吃人嘴短,拿人手軟。
送了這么大顆寶石,總得還人家一頓飯。
李清瑤去泡茶,張翠花去做飯。
很快,整個客廳,只剩下陸塵父子兩人。
“長歌,這么多年過去了,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看看?”陸萬鈞試探著開口道。
“回家?回哪個家?”
陸塵嗤笑一聲:“平安醫(yī)館,就是我的家。”
“十年了......該過去的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,你為何一直耿耿于懷?”
陸萬鈞一臉復雜的道:“只要你跟我回去,你還是陸家的接班人,是未來的西涼王,更是一人之下,萬萬人之上的存在!”
“你覺得,我會稀罕這些嗎?”
陸塵譏諷道:“我可不像你,為了坐鎮(zhèn)自己所謂的王位,無所不用其極,甚至不惜犧牲至親!”
“長歌,當年發(fā)生那件事時,我正好被調(diào)到西涼平亂,根本不知情,如果早知道這樣,我就算豁出這條命,也會保全你們母子!”陸萬鈞一臉嚴肅。
“呵呵......說得比唱得好聽!”
陸塵冷笑一聲:“你說你以前不知情,那現(xiàn)在呢?以你的權(quán)勢,要調(diào)查一件事,難道還不是輕而易舉?誰殺了我母親?誰策劃了十年前的中州之亂,難道你心里不清楚?!”
聞,陸萬鈞不禁沉默了。
半響后,才嘆了口氣:“唱歌,有些事,我身不由己?!?
“身不由己?”
陸塵冷哼一聲,目光變得森寒:“所以,你一句身不由己,我母親就白死了?
文杰叔,莊斌叔,宮布叔,董雙阿姨,陳旺哥,江麗姐......還有我那三百死士,他們,全都白死了?!”
“我已經(jīng)為他們報了仇,當年參與圍剿之人,全都已經(jīng)死了!”陸萬鈞皺眉道。
“那又怎么樣?死的都是些小嘍啰,真正的幕后黑手,一個都沒揪出來!”陸塵一臉陰沉。
“長歌,我已經(jīng)盡力了?!标懭f鈞嘆了口氣。
當年的事,他何嘗不是耿耿于懷?
但他能做的,都已經(jīng)做了。
能彌補的,也都彌補了。
“一句盡力有用嗎?什么都改變不了,只是自欺欺人罷了?!标憠m自嘲一笑。
口口聲聲說什么復仇,說什么盡力,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作為。
“長歌,你到底怎么樣,才肯跟我回家?”陸萬鈞皺著眉頭問道。
“很簡單,我需要真相,需要結(jié)果,等什么時候查清真相,什么時候報了仇,我自然就會回去?!标憠m冷冷的道。
“你應該知道,這是不可能的?!标懭f鈞搖搖頭。
即便陸家權(quán)力再大,即便他是魏王,也有著不可觸碰的禁忌。
并非不敢,而是投鼠忌器。
因為一旦這么做了,那就是與整個天下為敵!
“既然不可能,那就沒得談了,你......滾吧?!?
陸塵揮揮手,顯然沒了聊下去的心思。
看著兒子冷漠的表情,陸萬鈞張了張嘴,最終還是將話語咽了回去。
他知道,以對方的脾氣,絕不可能輕易原諒自己。
積攢了十年的仇恨,豈是幾句話就能消除的?
雖然很想多陪陪兒子,盡可能的消除父子間的隔閡。
但問題是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時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