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湛好像早就知道真相!!
陳深聽見席湛的話更惆了,他深深地吐了口氣道:“季暖經(jīng)歷過太多的磨難,精神已經(jīng)很不穩(wěn)定了,幾次都在說輕生的話,如今她唯一愿意依賴的就是藍殤,倘若我告訴她真相……那她真的一無所有了,我怕她真的會崩潰?!?
季暖的精神的確有問題了。
一個敢自殺的人不可能沒問題!
席湛附和道:“藍殤現(xiàn)在是她最大的依賴,倘若你剝奪走他,季暖的狀況的確會有問題?!?
“那就讓她活在謊中吧,而且這些真相并不是很重要,畢竟藍殤那男人是真的愛她,不然也不會做那些事的,不會把她禁錮在身邊?!?
席湛問他,“那你呢?”
陳深不解:“嗯?”
“你舍得她嗎?”
陳深答:“她恨我入骨,這輩子都不會再得到她的原諒,是我做事太偏激、太不顧她。”
“我曾經(jīng)警告過你做事別太偏激。”
夜風很涼,陳深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道:“現(xiàn)在再說這些沒有用!席湛,我現(xiàn)在得離開梧城了,不然遇到藍殤那條瘋狗又是一場惡戰(zhàn)?!?
聽陳深的意思藍殤在梧城。
季暖不是說他在冰島嗎?
席湛未接陳深的話,陳深伸出胳膊拍了拍席湛的肩膀笑道:“我們認識這么多年,互相對立過,互相合作過,相愛相殺到現(xiàn)在,細算起來是真不容易,我們的曾經(jīng)都太苦,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想要的女人,你倒是安全上了岸,而我……席湛,我很早之前就該聽你的叮囑。”
席湛微微的側(cè)過身子望著陳深,眸光里是一如既往的冰冷,“我曾經(jīng)勸過你,可你從未聽過。陳深,我和你是很像,可我們的出生終歸不同,在各自打拼的時候我清楚我是席家的人,我有家庭、有兄長、有母親,而你一無所有……這就導致了我們性格的不同,你做事不管不顧不為他人考慮,而我畢竟是要考慮的。”
陳深和席湛成長的境遇相同,可又有那么點不同,陳深沒有家庭,所以心底堅硬如鐵。
可席湛的堅硬下是有柔軟的。
陳深做事不為季暖考慮。
而席湛處處為我考慮。
這就是他們兩個最大的差別。
陳深嘆息,“可這事怪我嗎?當初我是被家族拋棄的,我是多余的私生子,沒人要的野孩子,我有人生沒有養(yǎng)沒人要!而你是風光無限的席家繼承人之一,家里還有等著你的母親?!?
他頓住,喃喃自語道:“可我呢?”
席湛沉默寡,陳深深深地吐了口氣道:“我差點死在我母親的手里!我怎么能不偏執(zhí)?因為從小就沒有人給過我一絲一毫的溫暖!倘若有那么一丁點,我也不至于成現(xiàn)在這樣!啊,對,我是有養(yǎng)母的,可我遇見她時我的性格已經(jīng)成型了,席湛你說我該怎么辦???我也不想偏執(zhí)啊,都怪我偏執(zhí)才失去了季暖!我真不是東西,我竟然強暴了那個我愛的……”
陳深猛的頓住,他腳步后退兩步,隨即匆匆的離開,走的另一條路,自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我。
陳深離開的很匆忙,我喊了聲二哥。
席湛偏過腦袋看向我,眸光閃爍。
他默了默問:“都聽見了?”
我點頭道:“嗯,陳深他……”
“一個可憐人而已?!?
剛剛陳深說的那些話我最在意的就是藍公子那段,“那他說藍公子算計暖兒的事……”
我就是想問是不是真的。
席湛道:“藍殤沒有那么純善?!?
我忐忑的問:“那陳楚的死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