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湊過來,不懷好意地問:“文殊蘭今天咋回事,居然沒有鬧起來,是不是知道打不過你是當(dāng)過兵的,也就敢放放狠話,然后就慫了?還是想憋個大的,等程營長回來,跟程營長告狀,想讓程營長幫她報仇???”
“換做之前,我也覺得她肯定在打什么壞主意,但是今天……”
李叔搖搖頭,敢跟他叫板的文殊蘭,可一點都不慫,反倒是在她身上,他看到了絲毫不輸程營長的銳氣,“文殊蘭跟程營長站在一塊兒,好像也挺般配……”
“別開玩笑了!她就一農(nóng)村來的野雞,哪里配得上程營長?曼姿跟程營長才是一個金鳳凰,一個人中之龍,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兒!”
也對。
就算文殊蘭改頭換面重新做人,也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程營長把離婚申請書都寫好了,離婚是板上釘釘?shù)氖拢l都改變不了。
文殊蘭也不想改變,她現(xiàn)在只想做一件事,那就是趕緊回家把澡洗了。
這一身滿是洗腳水臭味的濕衣服,她早就受不了了。
剛上樓,被人堵住了去路。
“李叔那么講原則的人,又這么討厭你,居然還會給你鑰匙,文殊蘭,你可真能踩狗屎運!”
來人一襲紅裙,尖尖的高跟鞋踩在文殊蘭面前,趾高氣揚的,又帶著幾分不甘心的咬牙切齒。
可不就是王曼姿嗎?
被王曼姿開車擦傷的小手臂,還在隱隱作痛,想到剛剛遭遇的一切,十之八九又是王曼姿的手筆,縱使文殊蘭再好的脾氣,也壓不住火了,
“趁我現(xiàn)在還有點理智,也沒空跟你算賬,讓開,否則別怪我不客氣!”
“你想對誰不客氣?”
王曼姿冷笑著,一步步逼近,食指一下又一下,往文殊蘭的額頭上戳,很是咄咄逼人。
“文殊蘭,你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東西,窮酸山旮旯里的土雞,也配跟我叫板?不會真以為逼銳哥娶了你,你就飛上枝頭變鳳凰,能騎到我頭上撒野?笑死人了!”
“土雞就是土雞,趕緊滾回你那破農(nóng)村的土雞窩,不然,今天這一切只是開胃小菜,你死賴在這兒一天,就有你好受的一天!”
簡直欺人太甚!
文殊蘭是泥腿子出身,但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,王曼姿是不是以為,她就是一灘爛泥,可以隨便踐踏?!
緩緩放下兩大袋東西,文殊蘭面色冰冷,聲色俱厲,“王曼姿,看在程銳的面子上,我忍你好幾次了,你再蹬鼻子上臉,別怪我不客氣!”
說著,一把抓向王曼姿,想要把她從樓梯中央拽開。
“你居然敢動我?”
王曼姿怒火重?zé)?,狠狠推了一把文殊蘭。
用勁太大,自己卻沒有站穩(wěn)。
“??!”
一聲尖叫,王曼姿尖尖的鞋跟一腳踏空,整個人直挺挺往樓梯口摔了下去,整個人都花容失色了,“救命啊——”
文殊蘭嚇一跳,這電光火石間,她本能的伸出手去拽王曼姿,想把她拉回來。
然而,剛拽穩(wěn)王曼姿的手,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,狠狠把她的手甩開了,緊接著——
“咚咚咚!”
王曼姿像一顆土豆,尖叫著,朝樓梯口摔了下去,然后趴在地上,一動不動了。
文殊蘭腦袋嗡的一聲。
沒等她有動作,驚恐的尖叫聲,從四面八方涌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