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心善,一向?qū)ο旅嫒硕己?,若非如此錯處,怎么會責(zé)罰呢?”徐妃要輕笑搖搖頭。
“那就好?!睙o眠站起身:“其實我是皇后也沒用,我還能管得了這宮中每個人心里想什么?也只有抓到了再處置。小事情我不計較,過去就算了。大家都不容易。但是非要給我添堵,那就別怪我嫌麻煩?!蔽覒械酶銈兂榻z剝繭。
眾人也只是附和,換個時間,大家有話說,此時此刻,多少人還沒回神呢。
等到外頭收拾干凈了,無眠起身:“不早了,就都回吧?!?
眾人也起身行禮告退。
出了正殿就看見臺階下還有人在收拾,那青磚地板上看著干凈,但是她們總覺得磚縫里那濕漉漉的不是水而是血。
容妃的臉煞白,扶著宮女的人快步走出去,跟誰也不多話。
坐上步輦走了一截又道:“去朝陽殿。”
朝陽殿里,容妃喝了一碗熱乎乎的湯才壓住驚慌:“她也不嫌晦氣,就在鳳儀宮里打死人。那些個宮人都是四十板子的打,要是有那命不好的,豈不是也得死?”
貴妃蹙眉:“她怕什么?”說著她看容妃貼身的宮女流云:“你說說,皇后都說了些什么?”
流云就事無巨細的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貴妃聽著,內(nèi)心很是奇妙,又是覺得皇后狠辣,又是覺得這事解氣。
“你不必驚慌,你還以為她是真的替那賤種出頭呢?”
“我自然知道不是,只是……”容妃心慌成這樣也是因為她之前傳過大皇子的閑話。
皇后不管這事,可她也擔(dān)心。
“皇后這事辦的沒人能說她錯,就算說句狠辣,罰一兩個不懂事的奴婢算什么?”尤其是宮人,一年死多少個?
他們命賤。
容妃慢慢靜心下來,長出一口氣:“我以為,趙皇后只會笑面虎那一套呢。今日也有這鐵血手段?!?
“是啊,沒有生下一男半女,怎么就有這個底氣呢?”貴妃也是好奇。
散了早朝的英瓊樓聽著此時楊和順回話。
“……這會子,那些受了傷的都送回了南苑,那兩個人,已經(jīng)送出宮了?!?
英瓊樓皺起眉,許久后嘆口氣擺手。
楊和順忙站到了一邊。
“這脾氣?!庇倶菗u搖頭。
“陛下息怒?!眳沃业?。
英瓊樓又搖搖頭,問他:“大皇子好些了嗎?”
“回陛下,還需要靜養(yǎng),不過無礙了?!?
“把今日被皇后罰過的人都送出去,對外就說既然伺候不好主子,就不必留在宮中伺候了。叫殿中省的人……叫殿中省的人請示過皇后,再補人進去?!?
“是。”呂忠和楊和順趕忙應(yīng)了。
“然后你再去,替朕看看他的傷勢,也替朕問問他,什么叫孝?叫他自己想,不必回答朕?!庇倶沁@話說的輕飄飄的,是對呂忠說的。
“是,奴婢明白?!?
出了后殿,楊和順道:“那奴婢去跟殿中省知會一聲?”
“你去吧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