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水不好意思的笑,到底也沒親自去。
鳳儀宮里的奴婢們都當(dāng)用,不是非要她出面。
這些事很容易就能查到,翠桃也不是個骨頭硬的,往刑房里一放,都不需要見血,她就什么都招了。
很快,就找出了原本在含涼殿里伺候過的一個宮人,姓張,他原本是麗昭儀還在世的時候的一個宮人。
也算是從她是寶林就開始伺候的人,見證了她的崛起和衰落。
這個姓張的宮人被抓起來后,不承認(rèn)是自己教唆,他只承認(rèn)是自己說了一句翠桃像年輕時候的麗昭儀而已。
“奴婢只是思念故主,有感而發(fā),是奴婢的不是,不該說這種話。可是奴婢真的不知道這丫頭做了什么啊。”
“喲!還是個忠仆呢?”何管事兩天沒睡好,人又疲憊又火氣大:“行,預(yù)備好東西,別弄的血淋淋的,就問問?!?
說話間,就有兩個干癟瘦削的老宮人進(jìn)來了,他們其中一個人夾著一個外皮有些破舊的長條布包,打開放在那就發(fā)現(xiàn)里頭是竹條編的針簾。
里頭整整齊齊插著三排大大小小的針。
最細(xì)的堪比牛毛,最粗的有人小指那么粗。
幾百根針露出來的部分甚至冒著寒光。
宮里的奴婢們就算沒見過,還能沒聽過?
這個姓張的宮人還愣著呢,不遠(yuǎn)處的黃管事已經(jīng)尿了,他就是殿中省的人,往日里沒少往刑房送人。
這樣的刑具當(dāng)然見過,以往只是見這東西用在別人身上,如今可能要用在他自己身上,怎么不怕?
“來吧,把那賤丫頭也拉過來,好好伺候著。記著,別弄的血淋淋的,萬一上頭主子們要見人呢?”何管事打哈欠。
“哎哎哎,您放心,咱們保證不叫人看出端倪?!崩蠈m人嘿嘿笑。
不管三個人如何哭喊,一輪針刑是躲不過的。
等過兩個時辰何管事瞇了一覺再來,那叫翠桃的首先就指認(rèn)張宮人:“是他睡臥像麗昭儀,還教我打扮,給我銀子叫我賄賂,好送去鳳儀宮,可是黃管事不敢把我送去鳳儀宮,就送去了行宮。都是他,都是他?!?
之前她不承認(rèn)這一點,心里也是清楚,如果只是她被攛掇的起意,只想能攀附陛下,成為后宮里的主子,那雖然也有罪,但是畢竟事情不大。
可要是因為跟人合謀,借著自己像麗昭儀,故意買通了人往皇后跟前送,那就大不一樣了。
其實她一開始就不太敢往皇后跟前走,也是張宮人教她,說皇后娘娘最得寵,陛下去的多。
何況,皇后身邊的宮女們都自在,在陛下跟前也敢說話。
皇后娘娘大度,從不攔著宮女們討好陛下,她這樣才會有機會。
要是送去別處,別的娘娘們最怕自己的丫頭有二心,怎么會允許她出現(xiàn)在陛下跟前呢?
至于黃管事,他無非就是希望自己能真的交好一個寵妃,日后好處多的是。
尤其是如果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人,那可不一樣。
但是現(xiàn)在這情況,顯然他后悔了。
一個勁兒的解釋,他就是貪了一下……怎么就這樣了呢?
現(xiàn)在重點就是這個張宮人,有何管事的蘇姑姑的示意,對他用刑就最刁鉆。
到底都是人,哪里吃得???
下午的時候終于是吐口,承認(rèn)自己是受了指使。指使他的人,叫無眠都有些意外。
是一個早就被拋諸腦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