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看呢?”
英瓊樓皺眉:“什么,朕看什么?”
“陛下看看,像誰?”無眠笑著拉了一下英瓊樓的袖子。
英瓊樓還沒說話,那宮女柔柔弱弱的:“皇后娘娘,奴婢知道自己惹了娘娘的眼,可是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。宮中都說娘娘最是和善,奴婢只是打碎了一個花瓶而已,皇后娘娘饒過奴婢吧。”
這話,無眠似乎聞見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茶香。
“放肆,皇后和善,是叫你們胡作非為的?拖下去打?!庇倶歉幌肴タ此裾l,像誰也沒用。
“瞞著,先別打,容我再問幾句?!睙o眠站起來:“你叫翠桃?”
“是,奴婢翠桃?!贝涮已劬σ粋€勁兒的漂英瓊樓。
“是今年新來行宮的?”行宮修繕過后,好多宮殿都翻新過,就好比如今她住的梧桐殿幾乎就是重建,名字也都改了。
自然要添加一些人來。
“回娘娘,奴婢是去年秋天來的行宮,上頭管事應(yīng)娘娘的話,特地選了奴婢來的這里,為的就是好好伺候陛下和娘娘。”翠桃道。
飛絮忍不住了:“胡亂語,這里是娘娘的住處,伺候陛下自有人,用得著你?”
又不是隨便什么都能近身伺候,今日剛來還有點(diǎn)亂,才叫這小蹄子趁亂進(jìn)了正殿,誰知道就是奔著找事兒來的?
“問清楚,誰把她送來的,叫人明日一早來見我?!睙o眠擺手:“拉出去吧,按規(guī)矩來,打完了送回殿中省,性子太浮躁,不適合在主子跟前伺候。杜康,你去?!?
杜康哎了一聲帶著人連夜出行宮送回去。
無眠這頭,看英瓊樓:“難為了有些人心思重?!?
“一個不懂事的丫頭罷了,別動氣?!庇倶强礋o眠不高興道。
“陛下真沒看出來?雖說細(xì)看不像,但是乍一看,跟麗昭儀還是麗妃的時候有幾分仿佛。那雙眼睛,像極了。形容動作也是學(xué)了當(dāng)年的周氏吧?”無眠說這話的時候都覺得荒謬。
這男人,別是就不記得周雨潼這個人了?
英瓊樓愣了一下,記得當(dāng)然是記得,但是他就沒往那想。
“呂忠,叫人去殿中省查問清楚,看看是巧合還是有人做了什么?!?
呂忠哎了一聲,其實(shí)呂忠也看出來了,只是當(dāng)著皇后,他不會說。
杜康帶著幾個宮人連夜將人捆著丟馬車?yán)锼突亓说钪惺 ?
這個時辰,吳中監(jiān)當(dāng)然不在這里,人家是正經(jīng)的朝廷官員,有家有業(yè)的,晚上自然會回家。
杜康是親自將人交給了何管事,將事情說了一遍。
“人我是交給了你,這個人要是有個什么長短,您這位置可就丟了。兄弟一向可沒說過這話,您老可上心。”人要是死了,外頭難免就要傳娘娘的壞話,說她不容人。雖說也不是大事,一個宮女罷了,但能不出這事自然就不要出最好。
“嘿,這小蹄子!兄弟放心,這點(diǎn)事我還能辦砸了?我連夜就審,什么東西敢去皇后娘娘跟前作死?!焙喂苁乱才耍鳛閷m人,終究他是跟后宮打交道最多,有朝一日吳中監(jiān)和宋副監(jiān)都可能調(diào)走,但是他何管事可不愿意離開殿中省,這就是宮人能混的最好的地方了,大概是比跟著陛下輕松。
“我們娘娘有話,誰安排她去的,明兒一早進(jìn)行宮回話?!倍趴倒鹿k的道。
“成,放心,這事保準(zhǔn)給娘娘辦好。別動氣,這也保不齊就有人背后有心思呢,都白費(fèi)?!焙喂苁碌馈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