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無眠心里有氣,伺候的人的都小心翼翼的。
到了晚上,臨水左右想,還是勸了一句:“娘娘有氣,奴婢也知道,但是還是要緩和些,大皇子但凡弄出這些事,也不是為了單純的跟您過不去。您要是如今直著對他去,反倒是如了他的意了?!?
大皇子又不是有病,沒事真跟皇后過不去做什么?
就算是拉下趙皇后,沈氏又不會復生。
與其說是對付皇后,不如說他只是拿皇后做了筏子。
借著端王府長子過世的事,也叫朝臣,叫世人看看他這個喪母的皇長子處境也不好。
或許外人聽著大皇子是多尊貴的人,畢竟那是陛下的長子啊。
可對于他自己來說,全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回宮以來,陛下對他并未有什么特殊的對待。
太后后來也不怎么見他。
待遇上當然是少不了,可他處境尷尬。
再說了,畢竟當年也是萬千寵愛的嫡出皇長子,他心里甘愿一輩子就這么過?
如今找著這個機會,他無非是想叫陛下多注意他。
只可惜,他萬不該踩著娘娘的肩膀。
無眠笑了:“好臨水,你是為我想,我都明白。放心,我不對他?!睙o眠拉臨水的手拍:“我不僅不針對他,我還得供著他。日后他那的待遇也不用減少?!?
臨水覺得有些感動:“娘娘的思慮,奴婢是比不上的?!?
無眠沒再說什么,只是伸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摸摸,又傾身過來一把抱住她。
臨水呆住了,就這么被抱著,話都說不出。
無眠拍她的后背,輕輕的,柔柔的,也不說話。
許久后,臨水紅著臉低著頭:“奴婢給您去倒茶。”
無眠笑著點頭,都要睡覺了喝什么茶。
她理解臨水是害羞了。
當晚皇帝沒有來,他也不是故意的,確實今日事多。
想著明日來見無眠。
無眠無所謂,她安穩(wěn)的睡了一覺后,第二天一早起就叫杜康來回話。
“大皇子身邊伺候的宮人,宮女,近身的幾個?”
“回娘娘的話,近身伺候的四個宮女,四個宮人。能進里間但是不常近身的有六個宮人,四個宮女。其余人等就不能進內殿了。”杜康道:“那個叫金蟾的宮人是從行宮跟回來的,算是大皇子的心腹人了?!?
“好,你現(xiàn)在去,將近身伺候的八個,不常近身的十個都給我?guī)怼4蠡首舆€在休養(yǎng),想來不去宮學。你就去叫吧,就說我要問話。如果不來,我就親自去他那問?!?
“娘娘放心,奴婢一定辦到?!倍趴档馈?
“那奴婢要不要通知后宮的娘娘們今日不必來了?”飛絮問。
“那可不行,不過要是看見貴妃了,可以告訴貴妃今日先回去吧,怕是要審問人,見了血驚了胎?!睙o眠笑盈盈的:“都當我是個菩薩,咱們今兒就開個葷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