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螢自他肩上飛過,男人微微側(cè)目,對她招招手:“愣著做什么?”
“過來?!?
墨亦琛嗓音低醇,尾音略微有些沉,大提琴般磁性悅耳。
秦音心跳突然就空了一瞬。
這一刻,她真想見一見他站起來的模樣。
“墨亦琛,就這么想我呀?”
秦音杏眸亮起澄澈的光,心中一掃今天在君家的所有不愉快。
她提著裙擺踩著細(xì)高跟沖向馬路對面,臉上的笑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被她的情緒傳染。
墨亦琛扣住輪椅扶手的指節(jié)緊了緊,手心好似有些濕潤。
他不自然地移開視線,冷淡道:“小姑娘家家,怎么總沒正形。”
“慢些跑?!?
周行站在墨亦琛身后,汗顏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:臥槽,墨爺這狀態(tài),怎么跟帶孩子似的?
又操心,又口嫌體正直。
今晚分明有聚會,卻提前結(jié)束跑來接媳婦兒,接到了分明心中蕩漾得不行了吧。
面上又裝高冷......
就這模樣,能追到小姑娘,他倒立吃......
額,吃褐色冰淇淋!
秦音飛快奔來,一改在外人面前的明艷冷持,剛靠近,就習(xí)慣性地往輪椅上某人的懷里一坐。
緊接著少女嬌氣地伸手環(huán)住他的肩膀,依戀地蹭上去,抱著墨亦琛的脖子撒嬌:
“阿琛,我手好疼呀?!?
秦音委屈地皺眉,曾經(jīng)為了討好君家人,她早就習(xí)慣了勞累。
可現(xiàn)在,她心中有了依靠。
只有在墨亦琛的懷里她才敢短暫地卸下偽裝,展露自己最脆弱的一面。
墨亦琛剛被小姑娘一撲,下意識想推開她,但秦音摟得太緊,讓他一時(shí)間掙脫不了。
“......”周訴、周行:裝!使勁裝!
墨亦琛,墨爺,未出事前單手掐人脖子扔進(jìn)鱷魚池眼睛都不眨一下的。
能推不開一個一百斤不到的小姑娘?
分明就是......欲擒故縱!
與此同時(shí),不遠(yuǎn)處陰暗處的樹叢背后。
裴少烆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這一幕,下巴差點(diǎn)脫臼:
“這......這還是我們認(rèn)識的那個禁欲高冷不近女色墨老大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