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司鈺的狐朋狗友們都只知道君棠月是他公開承認(rèn)的親妹妹。
至于秦音,在他們眼中更像是君五少爺身邊的一個丫鬟。
君司鈺在清北大學(xué)打架、逃課、去地下拳擊場打黑拳,夜不歸宿整蠱宿管,都是秦音為他背鍋受罰。
君司鈺身邊的狐朋狗友們早就習(xí)以為常。
總之,讓秦音坐實(shí)罪名就沒錯!
于是附和道:“就是,秦音你別血口噴人,自己作弊就算了,還想牽連別人也陪你被開除嗎?”
“棠棠妹妹別怕,你這么維護(hù)你五哥,不愧是他最疼愛的妹妹......”
“秦音,為了跟棠棠妹妹爭風(fēng)吃醋,你竟然甩鍋給君五少,怎么這么不要臉???”
大家習(xí)慣性迎合君司鈺道。
卻沒有察覺君司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君棠月蹙眉,眸光溫柔又不贊同地看向五哥的兄弟們道:“你們別這么說姐姐,姐姐或許只是不想被開除而已......”
“姐姐,沒關(guān)系的,就算被開除,你學(xué)的是金融,還能去大哥公司上班呀?!?
君棠月?lián)鷳n地為秦音考慮道。
心里卻如明鏡一般,君司煊根本不可能要一個“小偷”進(jìn)公司!
這么說,分明故意在秦音傷口上撒鹽。
秦音眉目冷淡,嗤笑道:“笑話,我沒作弊,憑什么被開除?”
“君棠月,要演戲回家跟你那瞎眼的父母哥哥們演,別當(dāng)清北是你的戲精大舞臺,有病你就來!”
“我已經(jīng)說得很清楚了,我秦音跟君家再無瓜葛,沒人能代表我,更沒人配代表我做決定?!?
“姓君的別來沾邊,君司煊的公司,我更不屑進(jìn)?!?
秦音態(tài)度冷硬,好似隨時都能隨機(jī)抽個人暴揍一頓。
她此刻太冷,太傲,讓心有愧疚的君司煊再次止住了嘴,皺眉開不了口。
秦音什么時候,竟然戾氣這么重了?
君司鈺怔了怔,想上前去攥秦音的手,卻再次被秦音側(cè)身避開。
君司鈺撲了個空,不悅至極:“秦音,你非要這么咄咄逼人嗎?”
“跟君家斷絕關(guān)系,對你有什么好處?”
秦音勾唇,直視君司鈺的眼,一字一頓道:“好處可太多了呢?!?
“再也不會有人逃課,作弊讓我背鍋,受罰讓我凌晨一個人掃大半個學(xué)校,動不動就跑十圈操場,在校長室外罰站挨罵,在升旗臺上念檢討被全校恥笑......”
“君司鈺,這種日子,我受夠了!”
“而你,也讓我看得生厭?!?
秦音的話,成功讓君司鈺瞳孔瑟縮。
他這幾年,對親妹妹秦音,竟如此過分!
可她本可以拒絕的不是嗎?
君棠月見五哥發(fā)愣,眼底飛快劃過一絲不自然。
她咬唇看向君司鈺,突然捂住心口:“五哥......”
好似下一刻就會搖搖欲墜。
君司鈺哪里還顧得了其他,趕緊扶住她,擔(dān)憂道:“棠棠,你沒事吧?”
“是不是又心口疼?”
“你可不能有事,不然爸和奶奶又要罰我跪祠堂了!”
俊朗清瘦的少年擰眉,摟著君棠月的肩膀力道加重。
君棠月靠在君司鈺的懷里,淚珠含在眸中:“五哥,是棠棠不好,誤會姐姐了......”
她在解釋剛才故意拉偏架的行為。
秦音見君棠月臉色如常,手中捏著一根銀針靠近:“看來是又發(fā)病了?!?
“我給她扎幾針就好了?!?
她語氣平靜,落在君棠月耳朵里,卻格外刺耳驚懼,可她現(xiàn)在不敢動。
君司鈺雖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但知道秦音這幾年跟著二哥學(xué)醫(yī)術(shù)。
針灸術(shù)更是連爺爺這中醫(yī)泰斗都稱贊過的。
見秦音竟愿意幫棠棠,心中愧疚與欣慰交織。
“好,小音你來扎吧。”
秦音毫不客氣地將兩根銀針都刺入痛感敏銳的穴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