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痕躺在地上,幾名魂者正在為他療傷。
白夜跑了過去,只看王痕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,鮮血淋漓,傷痕累累,人只剩下一口氣了,他的天魂與心臟都受到了嚴(yán)重的損傷,修為下降了不少不說,怕是命也難保。
這鐵葫蘆跟張尊者是下了死手啊。
“太慘了!”
“王痕大人實(shí)力不弱,不過他這個(gè)人啊,太倔了!”
“倔?什么意思?”
“你是不知道啊,葉大人把所有法寶都給了他,讓他保管,哪知道別人張尊者跟鐵葫蘆來搶奪法寶時(shí),他居然不肯使用葉大人的法寶,否則也不會變成這樣!”
“這...王大人也真是的...”
周遭的人交頭接耳,議論紛紛。
白夜眉頭一皺。
這個(gè)王痕...簡直耿直過頭了...
“混蛋,你還有臉來??”
這時(shí),一記怒吼聲響起。
便看劉順氣沖沖的跑了上來,一把揪住了白夜的衣領(lǐng)。
“都怪你,如果不是你把法寶交給王痕大哥,他又怎會遭受鐵葫蘆跟張尊者的毒手?你還我大哥!你還我大哥??!”劉順情緒激動(dòng),憤怒的嘶吼。
白夜面無表情的看著他,一不發(fā)。
“劉順,你干什么?”
“別亂來!這不是葉大人的錯(cuò)!”
紫紅、書生等人立刻跑了過來,將劉順拉開。
“放開我!我要打死這個(gè)王八蛋,都是他害的!都是他的錯(cuò)!”劉順?biāo)缓穑粩嗟膾暝?
但白夜卻是尤為平靜,一點(diǎn)都沒生氣,只盯著劉順,淡淡說道:“這怪我?不是怪你們自己嗎?”
“你說什么?”劉順更為暴怒了。
其余人也紛紛注視著白夜。
“葉大人,你...你什么意思?”
卻是聽白夜搖頭道:“王痕過于耿直,這其實(shí)不適合在這亂世中生存,如果他用了我的法寶,未必會如此,不過我也不怪他,畢竟像他這樣的人,不多了。但你們呢?這么多人,卻斗不過鐵葫蘆跟張尊者,這難道不是你們自己的問題?實(shí)力不濟(jì),卻來怪我?”
“你....混蛋??!”
“葉大人,你這話實(shí)在太過分了!”
“我絕不饒你!”
書生等人都生氣了。
劉順更是猛地推開抓住自己的人,朝白夜沖了過去,且是一拳蓄起魂力,暴怒的轟向其胸腔。
“劉順,住手!”
紫紅臉色大變,立刻沖上前要制止。
但這一切太突然了,她剛邁步,劉順便已經(jīng)到了白夜的跟前,一拳兇狠的砸去...
砰!
沉悶的響聲傳出。
所有人的心臟也隨之一跳。
但等響聲結(jié)束,卻是見白夜還站在原地,穩(wěn)如泰山,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,甚至連衣襟...都沒有掀起半分。
“什么?”
四周之眾全部張大了嘴巴...
“這...這怎么可能?”劉順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拳頭,整個(gè)人也傻了。
“所以我說了,這得怪你們自己,而不是我!你看,你連一個(gè)小小的晉帝期都對付不了,等對上鐵葫蘆、張尊者他們....你如何對之?”白夜問道。
“不可能...不可能....我....我可是萬世帝君...我...我怎么會連一個(gè)晉帝期存在都斗不過?”劉順連連后退,一張臉蒼白無比。
這一幕,是深深的打擊到了他的自尊心。
他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自己的修為到底是不是萬世帝君了。
白夜搖了搖頭,懶得再搭理他,邁開步子朝王痕那邊走去。
“情況如何了?”白夜掃了王痕一眼,詢問旁邊為之治療的人。
然而這幾人卻是撇了白夜一眼,其中一人冷冷道:“生氣渙散,心臟停止,天魂開始崩潰,我們只能盡力穩(wěn)住他一縷生魂,等降隧君大人趕到,看看降隧君大人能否醫(yī)治,若是他也不能救治,那就沒戲了。”
“為何不帶到上面去請那幾位大人醫(yī)治?李康傷成那般,都有機(jī)會救活,王痕的狀態(tài)明顯比李康好很多啊?!卑滓箚?。
“呵,晉帝期就是晉帝期,什么都不懂!你以為王痕是玉君嗎?你以為上面那幾位大人是大夫嗎?什么人都能得到他們的出手?可笑!王痕雖為義軍立下了汗馬功勞,但他實(shí)力太低,還沒資格請上面那幾位大人出手!”那魂者冷笑道。
旁邊一人也哼了開來:“你這晉帝期,沒事別在這里添亂,一邊待著去,莫要影響我們了!”
白夜眉頭緊皺,沒有說話。
這時(shí),一人突然驚叫開來。
“不好!王痕的生魂快要穩(wěn)不住了!”
“大家加把勁!把王痕的生魂封在體內(nèi)!”
“催魂!催魂!”
這幾人滿頭大汗,手忙腳亂的催動(dòng)著魂力。
可縱然是竭盡全力,他們也無法徹底封住王痕的生魂,只能看到它們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從體內(nèi)溢出。
直到這時(shí),白夜上了前,一手摁在了王痕的胸腔處,繼而微微一催。
嘩!
翠綠色的靈花天魂之力徑直迸開,裹住了王痕的身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