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雙手后附一臉淡定,似乎絲毫不為眼前之景所嚇倒。
蕩飛陽還記得,他似乎是之前朝仇天大君遞劍的那個人。
“你好大的膽子,敢這樣跟我們說話?你活膩了?”畫江月惱了,當(dāng)即怒哼一聲,冷冷開口。
“你...你是兄長的手下嗎?如果你是,那你還不快點(diǎn)上去相助兄長?若是兄長有個什么三長兩短,我定然不會放過你,快上,快!”蕩飛陽也是大聲呵斥,指揮著那人讓他參加戰(zhàn)斗。
雖然蕩飛陽不爽此人,但只要此人上了,那他多半是活不成了。
蕩飛陽不會去跟一個死人斤斤計(jì)較。
而讓蕩飛陽頗為意外的是...這個人真的上了。
幾乎沒有半點(diǎn)猶豫。
此人如此之痛快,著實(shí)出乎了二人的意料。
只見他邁開了步子朝前走去,那面罩上的眼還流露著一抹玩味兒與淡然。
可是沒走幾步,他開了腔。
“爾等速速退去,莫要再做無畏的犧牲了,聽見了嗎?都滾開吧!”
漠然的嗓音傳蕩出去,極為的不客氣。
而這聲音一落,那邊的青山老人一眾居然是不做任何遲疑,立刻后撤開來,直接與白夜拉開了距離。
待退到了這人的身旁時,包括青山老人在內(nèi)的所有人齊齊抱拳。
“大人?!?
恭敬的呼聲冒出。
蕩飛陽跟畫江月瞧見,當(dāng)即是大驚失色,嘴巴張的巨大。
這是怎么回事?
為何那忠心追隨仇天大君的青山老人會對這個人如此恭敬?甚至還朝其呼禮!
這是怎么搞得?這個人是誰?
二人屬實(shí)是凌亂了。
想著自己之前對此人辱罵呼喝,蕩飛陽與畫江月更是顫的厲害...
卻見那人縱身一躍,跳到了仇天大君的身旁。
“嗯?”
白夜當(dāng)即停下了步伐。
卻見那人直接拿起了仇天大君手中的驚滅刀,面無表情的注視著白夜,一抹暴躁而狂傲的氣勢釋放了出來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白夜感覺不對勁,沉聲詢問。
“哦?白夜,你就忘記我了嗎?有意思有意思!”
來人淡淡一笑,繼而伸出手去,將臉上的面罩摘了下來。
一張帶著幾分邪魅的臉映入于白夜的眼中,白夜也終于是認(rèn)出了此人的身份。
“凌劍?”
白夜沉聲呼出了聲。
“不錯,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見面吧,白夜。”
來人也就是凌劍平靜道。
白夜千算萬算,是絕對算不到這個當(dāng)初與蒼天崖主一道的家伙居然會出現(xiàn)在這,而且...居然是站在仇天大君那一邊?
這是怎么回事?
仇天大君為何會跟凌劍有牽連?難道說仇天大君也是來自于驚神殿的?
而且...當(dāng)下的凌劍跟當(dāng)初比簡直是天差地別,判若兩人吶。
當(dāng)初的凌劍雖然強(qiáng)悍,但哪怕是面對當(dāng)初的白夜,也是占不到便宜,差點(diǎn)連驚滅刀都沒了,而現(xiàn)在的這位凌劍,實(shí)力可以說是登峰造極?。∷臍庀?..甚至是比仇天大君還要強(qiáng)上一籌!
何其可怕。
難道說...這個凌劍不是分身,而是凌劍的本體?
白夜心頭凝重的思緒著。
如果是凌劍的本體,那局面可就極為的糟糕了,他與仇天大君大戰(zhàn)至此,之前又與那么多魂者廝殺了一番,當(dāng)下的消耗極為的巨大,如果再與凌劍相斗,怕是勝算不高。
局面變得不利了...
“好了,仇天鈞,不要再裝蒜了,還能斗的話,就趕緊站起來,難道真的要此人斬了我們兩,你才甘心嗎?到了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就莫要再藏著掖著了!”
這時,凌劍倏然伸出手踹了下仇天大君,嘴里更是吐出一句極為不客氣的話語來。
這話一出,所有人都懵了。
這邊的蕩飛陽與畫江月頗為生氣,似乎是沒能明白凌劍語之的另一層意思。
至于青山的人卻沒多大反應(yīng),仿佛是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
可白夜聞聲,卻是心驚肉跳。
仇天大君連庇體之術(shù)都被他打了出來,豈能還有一戰(zhàn)之力?
凌劍這是在說胡話嗎?
還是說...仇天大君真的還能再戰(zhàn)?
白夜的大腦有些混亂。
然而下一秒,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(xiàn)。
便看那半跪在地上的仇天大君倏然提著棄神劍,一劍刺在了地上,而后顫顫巍巍艱難無比的站了起來...
白夜眼神頓凜,握劍的手也緊了幾分。
卻聽仇天大君沙啞的聲音冒出。
“時候的確差不多了...也該開始了,不過....凌劍,此術(shù)一旦施展,我定會失控,屆時,就要靠你了...”
“你快開始吧。”凌劍顯得頗為不耐。
仇天大君聞聲,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而后雙手捧著棄神劍,閉起了雙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