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結果?殿主何意?”有執(zhí)事問。
“不明白嗎?”神天殿主平靜的說道:“若兇手真的是白夜或擒寂月,若白夜與暗王朝真的有聯(lián)系了,那么暗王朝就不會派強者過來滅殺張神武長老了!因為有白夜就足夠了?!?
人們一聽,皆被驚住了。
只聽神天殿主接著說道。
“兇手斬斷張長老的命脈,切斷其壽元,其目的便是想要讓張長老徹底隕落,復生不能,這樣的話,我們就無法通過復活張長老來解開他遇襲的秘密!只是對手的實力并不如本殿,所以這種手段,本殿還是能夠復活的!試問,倘若這一切是白夜與擒寂月所做的,這個兇手是白夜,那為何白夜不用鴻兵斬殺張長老?那樣,不是更為的干脆利落嗎?”
“殿主,白夜被人監(jiān)視,他豈能動的了?”有人道。
“可張長老也是在諸位長老及本門精銳的看護下遇害的,若白夜就是兇手,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以鴻兵殺之,他那點看護又算的了什么?如此的話,對他反而有好處,為何?因為他有了足夠的不在場證明,那些監(jiān)視他的弟子皆能為他作證,不是嗎?”神天殿主淡淡說道。
這話墜地,不少人皆是啞口。
是啊!
如果白夜真的是兇手,為何不用鴻兵滅殺張神武?若他不是,暗王朝為何還要多此一舉?讓擒寂月打通空間隧道讓強者進入神天殿?為何不直接讓白夜出手?
一切的一切的確太讓人困惑了。
不少人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。
就連擒玄女都是蹙著柳眉,像是在想著什么。
“用鴻兵的話,白夜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?畢竟目前整個宗門內(nèi),就他有鴻兵!”這時,又有人提出質問。
神天殿主再度搖頭。
“傷張長老時敢用鴻兵,殺張長老時則有顧忌,不是自相矛盾嗎?”
“或許他就是考慮到殿主您會這般想,所以故意不用鴻兵以迷惑我等!”
“那么不用鴻兵的話,滅不了口,待本殿復活了張長老,豈不依然真相大白?白夜還是在劫難逃?”
“這...”
那些人這回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。
而在此刻,圣心君突然哼了一聲。
“殿主!您似乎忽略了最重要的事情吧?”
“哦?”神天殿主側首望著圣心君,淡淡說道:“首席長老有什么要補充的嗎?”
“當然有!”圣心君面無表情道:“殿主剛才所說的話全部都是站在白夜的角度去思考,是站在以白夜為兇手的角度去推理,但現(xiàn)在...呈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的可不是這個!而是擒寂月!是空間門!是暗王朝強者的悄然潛入!白夜不是兇手,他是幫兇,真正的兇手是被他們二人引入我殿內(nèi)的暗王朝強者!”
話音墜地,圣心君幾步上前,奪下那名執(zhí)法堂弟子手中的記錄水晶,將其激活,把里面擒寂月如何催動法門劈開虛空引暗王朝強者入內(nèi)的畫面再度重播給眾人看。
人們又一度陷入了沉默。
圣心君轉過視線望向神天殿主。
他的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這個水晶的事情無法解釋,那么神天殿主所說的一切都是蒼白無力的。
一宗門人面前,大庭廣眾之下,圣心君不相信神天殿主會顛倒黑白,直接偏袒于白夜那頭。
因為那樣一來,他身為殿主的所有威信都將喪失殆盡。
在宗門如此關鍵的時刻,神天殿主不該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才對。
然而就在這時,神天殿主倏然轉身看向圣心君,人平靜道。
“這個記錄水晶,是偽造的!我神天殿內(nèi),至始至終無此人潛入!”
這話墜地,圣心君當場一顫。
全場人也全部傻眼了。
偽造的?
“殿主...你說什么?”
一名長老渾身猛的一哆嗦,不可思議的望著神天殿主:“偽造的?可是之前您...您不是說這是真的嗎?”
“本殿若是不這么說,恐怕這場天凌柱裁決,就不會如期舉行了!”
神天殿主平靜的說道。
此墜地,無數(shù)人冷汗涔涔,也驟然反應了過來。
原來!
神天殿主的這場天凌柱裁決...不是為擒寂月及白夜準備。
而是...另有其人!
原來從一開始,神天殿主的心里就有了想法!
“不可能!”
這時,那邊的圣心君大吼了一聲,他瞪著神天殿主,連連喝喊:“殿主,這記錄水晶上的一切都是真的,怎么可能造假?這絕不可能!”
“這個記錄水晶的偽造程度的確天衣無縫!如果僅靠這個記錄水晶恐怕是看不出什么端倪,但是...如果通過其他東西來判斷,卻是能夠嗅出問題?!?
“其他東西?是什么?”
“天行結界!”
“天行結界?庇護著宗門空間的天行結界?據(jù)說只要有外界人以空間之術破開虛空進入我神天殿,天行結界就會出現(xiàn)反應...殿主,難道說張長老遇害時,天行結界沒有反應?”墨紫韻失聲急問。
“是的?!鄙裉斓钪鬏p輕點頭。
沒有反應,便證明當天并沒有人撕開虛空闖進來。
“或許只是守護天行結界的弟子沒有把天行結界出現(xiàn)波動的事情上報,也或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天行結界出現(xiàn)了波動,更有可能是結界出現(xiàn)了問題...殿主,這代表不了什么吧?”圣心君咬牙道。
然而神天殿主再是搖頭:“大長老,你說的這三種情況都不可能發(fā)生!”
“為什么?”圣心君愣問。
“原因很簡單?!鄙裉斓钪鞯_腔:“因為當初守護天行結界的人...是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