擒玄女眼中瞬間掠過激烈的殺意,這便要動手。
但旁邊的人立刻拉住了她。
“小姐,莫要沖動,這是神殿衛(wèi)!”一名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壓低了嗓音道。
“神殿衛(wèi)?”
擒玄女顯然也是聽過神殿衛(wèi)的名號,神色微變,總算是收斂了不少。
“真沒想到,為了對付我擒家人,神天殿連神殿衛(wèi)都請來了,好!很好!”擒玄女暗暗咬牙,她側(cè)首低聲道:“把那件東西取出來!”
老人聞聲,微微一愣:“小姐...真的要這樣做嗎...”
“既然他們連神殿衛(wèi)都請了出來,那我們也沒必要客氣了,大不了就是魚死網(wǎng)破!”擒玄女低聲道。
老人臉色輕變,踟躕了下,終歸還是應(yīng)了聲,便退了下去。
“寂月,你放心,姐姐會保你周全的,你先委屈下,很快姐姐就會帶你回去?!鼻苄疀_著結(jié)界內(nèi)的擒寂月安慰道,語氣溫柔了不少。
擒寂月眼眶微紅,人輕輕頷首。
擒玄女呼了口氣,似乎這才稍稍放下了心。
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擒寂月旁邊的那個身影吸引了過去。
她沒有吭聲,只是冷冷的盯了那人一眼,繼而轉(zhuǎn)過身來,大聲喊道:“圣長老!為何貴派殿主還不出現(xiàn)?你們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圣心君踏步過來,面無表情道:“殿主稍后就到,擒小姐請耐心些等待,這件事情非同小可,所有一切都要莊重處理,希望擒小姐能夠理解?!?
“理解?”擒玄女冷哼連連:“你們神天殿懷疑我們是暗王朝的人,對我們已經(jīng)是百般刁難,現(xiàn)在更是囚禁了我妹妹,我們擒家主動示誠放下了兵器入了你神天殿,你們殿主還在這里避不見人!你們是看不起我們擒家?”
圣心君微微動眉,卻沒說話。
倒是那邊的墨紫韻忙走了過來,無奈笑道:“擒小姐,還請稍安勿躁,殿主馬上就會過來的,如今你也在這,我想殿主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復(fù),請不要著急?!?
“既然墨長老都這般說了,那玄女就稍等一等吧。”擒玄女冷冷說道。
雖然她與墨紫韻接觸不多,但她從擒寂月那兒得知了不少關(guān)于墨紫韻的事,墨紫韻的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。
畢竟平日里墨紫韻可是很照顧自己的妹妹。
更何況這一次本來神天殿是不許擒家人進(jìn)入神天殿的。
要知道神天殿現(xiàn)在還在懷疑擒家與暗王朝有關(guān)。這還得是墨紫韻說了幾句,讓擒玄女進(jìn)來看一看擒寂月,否則繼續(xù)這樣下去,只怕擒家會直接與神天殿動手,那樣一來,對哪邊都不好。
其他長老也是知曉事情的嚴(yán)重性,且也對擒寂月與暗王朝之間的聯(lián)系有所懷疑,這才準(zhǔn)許了擒玄女領(lǐng)著部分擒家強(qiáng)者進(jìn)入。
擒家的大部分高手還在神天殿外候著。
擒家人立在擒寂月的結(jié)界前,一個個焦躁不安。
長老們也是聚集在一起,商榷著什么。
四周的弟子們無不議論紛紛,現(xiàn)場一片沸騰。
倒是白夜是盤膝打坐于那結(jié)界之中,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,仿佛外面的一切,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
鎮(zhèn)神殿弟子席處,麒無雙安靜的坐在正中央,平靜的注視著那邊打坐著的白夜。
“師兄。”旁邊的連潔顏低喚了一聲。
“怎么了?”麒無雙淡問。
“是你讓師父做的嗎?”連潔顏踟躕了下,小心的問。
“不是。”麒無雙搖了搖頭:“是他自己去做的,我干涉不了?!?
“這....”連潔顏暗暗吃了一驚:“為何?”
“這還需要問嗎?師父也盯上了白夜的鴻兵?!摈锜o雙淡道:“殺了白夜,鴻兵就是無主之物,皆可取之,然而要殺白夜,卻不簡單,他畢竟是與神機(jī)宮有聯(lián)系,所以要動白夜,只能找尋借口,恰好我們的計劃給予了師父以借口,他才做了這些。”
“這么說,師父行動的時候也沒有跟你說?”連潔顏暗暗吃驚道。
“當(dāng)然?!?
麒無雙淡淡搖頭:“那只老狐貍,何曾考慮過我們?你別以為他對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不聞不問,以為他什么都不知,其實他知道的遠(yuǎn)比我們想象中要多得多,對他而,我們只是他的工具而已!”
連潔顏臉色微微變幻,但沒有吭聲。
呼!
這時,一道金色的華光從天而降,直襲于此。
緊接著是一股無與倫比的至高威勢籠罩了這一片區(qū)域。
沸騰的現(xiàn)場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人們齊齊仰頭朝空中望去,呼吸發(fā)緊。
卻見蒼穹之上,一個身影緩緩落來。
那赫然是神天殿主!
所有人立刻站起身來,沖著那漸落下來的身影抱拳而呼。
“拜見殿主!”
呼聲如浪,響徹四方。
卻見神天殿主落在了天凌柱前,繼而揮手:“免禮了?!?
“謝殿主!”
人們起身,皆用著尊敬的目光望著那身影。
饒是擒玄女也收斂了不少。
但她可不會就此罷休!
只見擒玄女幾步上前,沖著神天殿主欠了欠身,旋而冷道:“殿主大人,你該給我們擒家一個交代了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