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問我...我該問誰?”老人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“這段時間您是否一直駐守在大門處?”墨紫韻問了一句。
“當然?!崩先说芍享?,咬牙道:“殿主之,如雷貫耳,老頭子寧死都會守住大殿,又豈會擅離職守?只是...今日之事,老頭子該如何向死去的殿主交代啊...”
說到這,老人嘆息連連,人仿佛都蒼老了無數(shù)歲。
二人自然是知道老人所說的那位死去的殿主是誰。
他們對視了一眼,只看張神武踟躕了下,才小心翼翼道:“長老,或許這也不是被人盜走了!”
“嗯?”
老人猛然抬頭看著他:“你這話何意?你們是知道這些魂籍的去向?”
想來也是,這二人平白無故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,肯定不是莫名而來。
一時間,老人神情凝肅了起來,看向二人的眼神也尤為的炙熱。
“可能...知道一些...”張神武猶豫了片刻道:“敢問長老,最近可有什么人來到圖書館?”
老人思索了下,倏然想到了什么,立刻沖到大門處,從那張茶幾下取出一塊古樸的令牌,隨后注入魂氣,令牌上瞬間蕩漾起陣陣燦爛之光,待光暈散去后,老人才抬頭道:“前段時間的確有個弟子過來了,是來自魂武堂的,叫白夜!”
“果然是他!”
墨紫韻恍然道。
“他?”
老人眉頭一皺:“你們的意思是說,這里的書,都是這個叫白夜的人盜走的?”
“或許...不是盜走...”
墨紫韻小心道。
“不是盜走,那還能有其他法子?”老人哼道:“我不管那么多,這個白夜好生大膽!連上古圖書館的書都敢盜?你們趕緊過去,給我馬上叫那個白夜過來!責令他立刻將魂籍交換,至于關于他的懲處,就按照宗門的規(guī)矩來辦!否則老頭子我定要他好看!”
老人聲音沉厚,怒氣根本壓抑不住。
二人皆是面露難色。
“這...長老,我看那白夜還沒有這般大膽...”
“那你告訴我這些魂籍怎么會憑空消失?你該不會是覺得他是把這些魂籍的試煉全部挑戰(zhàn)完畢,然后把這書帶走了吧?”
老人憤憤不平道。
可這話落下,老人渾身一顫,猛然間像是察覺到了什么,人突然就沒了聲音,呆呆的僵在了原地,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。
“長老?”
墨紫韻與張神武皆好奇的喚了一聲。
可...老人沒有半點反應。
這是怎么回事?
二人是一頭霧水。
然而這時,卻見那老人倏然瘋了一般的沖了過去,跑到第四區(qū)域的書架前,取出令牌摁在地上的法陣上,默念了幾句。
轟隆隆...
便看區(qū)域處的地面忽然發(fā)出轟隆隆的聲音,隨后整個大地突然裂開,下面大量機關法陣全部裸露于三人的眼中。
只見下頭的法陣內,立著一尊尊活靈活現(xiàn)的雕像,這些雕像全部立于陣紋之上,與法陣相輔相成,精致絕妙,絕不是尋常之人的手筆。
可此時的這些雕像...要么已經被劈成了兩半,要么化為一堆爛石,幾乎沒有一尊是能完整的。
“什么?”
二人大吃一驚。
老人也是面色駭白,瞳孔狂顫。
他急忙跑到第三區(qū)域與第二區(qū)域處,打開區(qū)域下面的法陣。
結果如他看到的一樣。
所有機關雕像,全部破碎。
“這...這是...”張神武嗓子干啞,顫抖的說道。
“這些都是魂籍挑戰(zhàn)相關的試煉機關,這些機關...都被人戰(zhàn)過了,看樣子...真相已經大白了!”
老人深吸了口氣,眼神卻是極度的不平靜:“老頭子還記得這個叫白夜的圖書館內待了整整一個星期...要知道普通弟子頂多也就半個時辰...他卻待了這么久,老頭子還以為他是多取了些魂籍,便問那小子取了幾本,那小子伸出三根手指,沒有說話,老頭子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取了三本魂籍,現(xiàn)在看來...老頭子錯了,這個小子...是取走了整整三個區(qū)域的魂籍啊!”
這一句話,直驚的二人渾身狂顫,頭皮發(fā)麻。
“所以說...白夜是將三個區(qū)域的所有試煉全部挑戰(zhàn)完畢了?”
墨紫韻秋眸大漲,紅唇已無了血色,人盯著下面破碎的大陣吶吶說道。
這等瘋狂的事兒她根本難以接受。
“多半如此了....”張神武吐了口濁氣,轉身對墨紫韻道:“看樣子我們的猜測是真的...回去吧...這件事情...需立刻稟報殿主?!?
“好...”
墨紫韻輕輕頷首,臉色卻還是十分的蒼白。
然而就在這時,那邊的老人突然低呼了一聲。
“這個弟子現(xiàn)在在哪?”
二人聞聲,皆是錯愕不已。
“長老問這作甚?”張神武吶問。
卻見老人閉目沉默了片刻,旋而沙啞說道:“馬上...帶他來見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