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齊齊朝聲源望去,才發(fā)現(xiàn)說話之人是離破昆。
只見他雙眼冰冷的盯著白夜,瞳珠之中盡是殺意:“豎子白夜,肆意妄為,竟還屠戮神天殿貴客,無法無天,你們難道不該管一管?”
這話一出,那邊的黃崇山立刻沖了過來,跪在地上,雙眼發(fā)紅的喊道:“離宗主,諸位宗主,請?zhí)嫖易谥魃煸?,討還一個公道!”
說完,人重重的將頭磕了下去。
煌岳宗的人也嘩啦啦的沖了過來,跪在地上哭喊道:“請諸位宗主大人替我們宗主討個公道!”
嚎啕哭聲與哽咽聲響個沒完。
離破昆大義凜然,直接一揮手道:“你們不必擔(dān)心,本尊與李宗主親如兄弟,他被神天殿人害了,我絕不會罷休,你們便隨了我天玄宗!不幫你們討回公道,我決不罷休!”
這話一落,煌岳宗人感激涕零,紛紛呼喊:“多謝宗主!”
看到這里,一夢長君、靈犀劍者等人臉色皆難看了起來。
這個離破昆...不動聲色就把黃崇山等精銳弟子收入囊中了!什么討公道,他壓根就是要謀好處。
他現(xiàn)在幫了黃崇山一眾人,這些人必然感恩戴德,也會下意識的靠著離破昆,到時候離破昆再名正順的把煌岳宗的資源盡數(shù)收下,也沒人會說什么了。
好狡詐。
不過木已成舟,人們也懶得跟離破昆計較。
更何況現(xiàn)在可是一個機會。
一個發(fā)難的大好機會??!
“殿主大人,離宗主說的對啊,白夜身為貴殿弟子,斬殺貴殿貴客?情節(jié)何等的卑劣,不可饒恕,貴殿為何還不懲罰此人?這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?”拿天老嫗開了腔,沉聲說道。
“是啊,這可不僅僅是壞了規(guī)矩,還壞了法度?。√仙裉斓羁墒莻€講規(guī)矩將法度的地方,任何人都不能放肆,我想殿主大人應(yīng)該會嚴懲白夜吧?”靈犀劍者也開了腔,聲音有些陰陽怪氣。
“殿主大人,您的態(tài)度是如何的呢?”洞悉觀主灼灼的盯著神天殿主,等待著他的答復(fù)。
這一幕出現(xiàn),神天殿人臉色皆沉了起來。
張神武第一個出聲。
他冷哼一聲,凝聲道:“諸位大人,你們這么說似乎有點不對吧?明明是李谷一先偷襲我宗弟子在先!現(xiàn)在李谷一殞命,又豈能怪我宗弟子?”
“那么敢問張長老,李宗主的偷襲命中了白夜嗎?”一夢長君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這么說,幾乎是不假思索,直接朝張神武望去,大聲質(zhì)問。
“當(dāng)然中了,眾目睽睽,人人皆知?!睆埳裎浜叩?。
“那么,白夜死了嗎?”一夢長君又問。
這話落下,張神武微微一愣。
“他活得好好的,大家都看得到,對吧?”一夢長君面帶微笑道:“那么,一個勢族領(lǐng)袖,一個宗門之主!偷襲一名弟子卻殺不死他...這種事情誰信?”
“我信?!庇械茏尤滩蛔『俺隽?。
“那要不我們試試,我偷襲你,看看你死不死。”一夢長君淡道。
這話落下,那弟子頓時啞口無。
一夢長君哼了一聲,繼續(xù)道:“恐怕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,李宗主應(yīng)該僅僅只是想給白夜一個教訓(xùn),僅此而已,但是...白夜卻懷恨在心,他竟擅自出手,攻殺李宗主,畢竟大家都看到了,是白夜自己沖下擂臺,攻擊坐在席位上的李宗主,這一點賴不掉吧?所以,這是一場有預(yù)謀的謀殺,且兇手就是白夜!”
他不緊不慢的說道,他掃了眼張神武,平靜道:“全場人都親眼見到了,大家都是證人,張長老,我想你應(yīng)該不會包庇白夜吧?否則這神天殿的聲譽,可就要毀于一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