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嘯玄居然真的要對白夜道歉?而且還是作揖道歉?
這可是殿主才有的待遇啊!
可是...冰云煙阻止不了溫嘯玄。
這個時候,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嘯玄接下來的動作。
然而...
就在溫嘯玄即將作揖道歉時,白夜打開了雙眼。
“好了,溫長老,停下吧!”
淡漠的聲音竄入溫嘯玄的耳里,溫嘯玄當(dāng)即一顫。
凌軒堂的弟子們也全部抬起頭來,望著白夜。
卻見白夜站起身來,拍了拍衣擺,淡淡說道:“溫長老,已經(jīng)夠了...”
“這...”
“我要的不是你們的道歉,而是你們的一個態(tài)度,之前我好心提醒冰師姐,讓她用法陣救鐘西銘,那便是出自于我的一片好意,可你們因?yàn)槲沂腔晡涮玫娜耍圆恍湃挝?,對我鄙夷,甚至把自己擺在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來蔑視我!而現(xiàn)在,我不過是要讓你們認(rèn)清楚自己這一點(diǎn)!”白夜淡淡說道。
人們面面相覷。
溫嘯玄也有些意外,卻不知該說什么。
“你們肯做到這一步,我想你們應(yīng)該是認(rèn)清楚了,既然這般,我就出手救救鐘西銘好了!”
白夜淡淡說道,旋而朝那法陣邁去。
凌軒堂的弟子們急忙讓開。
溫嘯玄囁嚅了下唇,張了張嘴道:“那就...拜托你了,白夜...”
白夜沒有說話,而是行至法陣處,雙手如同靈蛇般,輕易的握住了法陣內(nèi)的陣源,旋而輕輕一撥。
咔嚓。
陣源發(fā)出異響,而后竟是直接恢復(fù)了原狀。
旁側(cè)的冰心堂弟子們見狀無不暗處驚呼之聲。
而后白夜再度抬手,蓄起一道魂氣于指尖,竟是以指為筆,雕刻起那被冰云煙抹掉的陣紋。
修復(fù)的過程并不長。
但白夜的幾個動作堪稱行云流水,看的人心曠神怡,仿若是在欣賞一幅佳作般。
周圍人皆是驚呼一片。
溫嘯玄也大為吃驚。
從這些動作上他能看出,白夜的確是一個陣道奇才,只怕...不比五長老鐘愴差多少啊...
這是真正的陣法大師啊!
片刻后,白夜停止了魂氣的催動,淡淡說道:“冰師姐,這個法陣是基于你那座上古法陣為基礎(chǔ)改造的,它的很多地方都很脆弱,所以你剛剛在觸碰這法陣之力時,影響到了它的軌跡,才讓它突然中止,你不能在碰它了,相反,得要持續(xù)讓這法陣運(yùn)作,還得維穩(wěn)它!”
“那該怎么做?”冰云煙忙道。
“很簡單。”
白夜淡道:“以氣控制住它的陣源、陣紋、陣點(diǎn),讓它能夠在高速運(yùn)作時不會因?yàn)楸┰甑年嚵Χ罎ⅲ ?
話音落下時,白夜將手摁在了法陣上。
頃刻間,法陣重新被激活。
大量陣力再度籠罩起鐘西銘。
四周的人看的呼吸都緊了,一個個目光灼灼而望。
冰云煙也頗為激動,連連點(diǎn)頭:“受教了!”
法陣正常催動,陣力蕩漾。
不一會兒,鐘西銘的肉身重新煥發(fā)起了生氣。
他艱難的睜開眼,竟是活了過來。
“師兄!”
凌軒堂的弟子們?nèi)考拥暮艉啊?
溫嘯玄更是暗暗抹著眼淚,失而復(fù)得的情景讓他心情何其的復(fù)雜。
片刻后,白夜停止了法陣的催動,淡淡說道:“帶他下去休養(yǎng)吧,他這狀況,數(shù)月之后應(yīng)該就能恢復(fù)過來。”
“是...是...”
“多謝白師兄!”
“多謝白師兄!”
...
凌軒堂的人激動的朝白夜作揖,旋而小心翼翼的將鐘西銘從法陣上架了下來。
“白夜,多謝你了!”
溫嘯玄也走了過來,感激說道。
“不客氣,只要長老以后別找我麻煩,我們依然是同宗人。”白夜淡淡說道。
溫嘯玄聞聲,有些尷尬,但也沒有多說什么。
冰云煙見狀,心情極好,笑著說道:“白夜,這次多虧你了。”
“沒事?!卑滓沟?,旋而收回了手。
一眾冰心堂弟子們頓時雀躍不已。
一切,似乎比想象中要好很多。
現(xiàn)場緊張的氛圍瞬間變得歡騰了起來。
不少冰心堂的弟子皆用著崇拜的目光望著白夜。
然而就在這時...
咚!
悶響聲冒出。
只看賽場中央,那與陳護(hù)如交戰(zhàn)的劉守道瞬間飛了出去,人還未落地,數(shù)之不盡的劍氣已經(jīng)貫穿了他的身軀。
嘩啦!
人墜在地上時,就像摔爛的銅鏡,瞬間四分五裂,化為了數(shù)百塊殘片,當(dāng)場被分尸慘死!
“什么?”
全場嘩然。
劉守道就這樣死了?
而且...死狀還如此凄慘...
“不好!”
冰云煙臉色慘白。
“派人去把他的尸體收過來,這個人你別救了,尸體被切成塊,要治愈不容易,需要大量魂氣支撐,我來吧!”
白夜淡淡說道,旋而重新走到了法陣旁。
冰云煙連連點(diǎn)頭,急沖著弟子道:“快,去把劉師兄的尸體收回來!”
“是,師姐!”
冰心堂弟子急道,旋而趕緊沖上了賽場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