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兵武堂的七長老紹飛劍沉問。
“如何能不認(rèn)識?”流岳輕哼一聲道:“此子是最近入宗的,我看他魂境低,就分到魂武堂去了!”
“哦?”眾長老皆露出困惑之色。
“最近宗門沒有舉行招新儀式啊,此子是如何入宗的?”紹飛劍問道。
然而不待流岳開腔,旁邊奇陣堂的五長老鐘愴淡淡說道:“紹長老,這還需要問嗎?我宗無招新儀式卻有人入宗,那除了依靠推薦信推薦令外,還能有其他的法門?”
這聲音不小,至少半個賽場的弟子都聽到了。
人們聞聲,無不恍然。
“原來是走后門進(jìn)來的啊!”
“我就說了,區(qū)區(qū)一個真魂境,怎可能進(jìn)的了我們太上神天殿!”
“呵呵,搞了半天,原來是個關(guān)系戶?。 ?
“難怪了!我還以為他真有什么本事呢!”
...
弟子們七嘴八舌的說道。
再看向白夜的眼神,已是充斥著戲謔、輕蔑與不屑。
白夜沒有吭聲。
勻青葉抬起手,制止了沸騰的賽場,他目光望著白夜,旋而將目光聚集在王元巖的身上,沉聲道:“十長老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王元巖滿臉怒容的站了起來,沖著勻青葉抱拳道:“回稟三長老,此子白夜,膽大妄為,不僅肆意破壞賽場規(guī)矩,還公然挑釁本長老,以下犯上,目無尊長!所以元巖才出手要教訓(xùn)教訓(xùn)他!”
“哦?”勻青葉皺眉望著白夜:“事情是這樣的嗎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?!卑滓沟溃骸氨娔款ヮブ?,王長老睜著眼睛說瞎話,臉皮也夠厚的!”
“你說什么?你...你敢說我睜著眼睛說瞎話?還說我臉皮厚?你...”王元巖暴露了,臉都潮紅起來。
“諸位長老可以詢問在場弟子,我想現(xiàn)場這么多弟子,總會有人不懼王長老的強(qiáng)權(quán),將實情說出來!如果實在無人敢說,那我們也可用時間術(shù)法將這里的景象倒流還原,諸位長老完全可以一窺之前所發(fā)生的事情?!卑滓沟?。
這話一出,王元巖頓時啞口了。
勻青葉哪能不了解王元巖?他撇了眼二人,旋而吐了口氣,淡淡說道:“事情我已經(jīng)猜的七七八八了,這件事情,也不是什么大事,我看就到此為止吧,白夜,你身為弟子,當(dāng)眾挑釁長老,甚至敢與長老動手,先不管誰對誰錯,在原則方面你的行徑終歸是有些過分的,這樣,比賽我還讓你晉級,你且給王長老道個歉,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吧,你看如何?”
“所以,錯在他們,而我無錯,我卻要因為身份的問題而向他道歉?”白夜皺眉問道。
“他畢竟是長老,你怎么也該給他個臺階下不是?”勻青葉沉道。
“年輕人,到此為止,對你對誰都有好處,切莫再犟下去,你得注意你的身份。”這時,后面的七長老紹飛劍也開口了。
“你以后的路還長著呢,眼界也放長遠(yuǎn)一些?!蔽彘L老鐘愴也皺起眉頭,沉聲低喝。
“就是,白夜,你入門遲到不說,在這里還如此的沒大沒小,我不管你是誰介紹來的,你入了我太上神天殿,你就得守這里的規(guī)矩,否則,我隨時可以讓你滾回去!現(xiàn)在,馬上道歉!”流岳更是毫不客氣的喝喊道,完全一副教訓(xùn)的口吻。
眾多長老紛紛勸說,無不是要白夜低頭。
王元巖一甩手,雙手后負(fù),也不去看白夜,鼻腔里也發(fā)出一記冷哼。
雖說之前與白夜交手,他沒有討得便宜,可已不重要了。
白夜終歸是弟子,宗門終歸還是會向著他這位長老的,這里是太上神天殿,一個弟子再怎么囂張,也絕不可能踩在長老的頭上來。
人們齊齊望著白夜,等待著他的妥協(xié)。
四周的數(shù)萬雙眼睛也紛紛朝這投來,人們的呼吸漸緊。
只是...
半響了,都不見白夜吭聲。
王元巖有些不耐了。
直到這時,白夜倏然開口。
“抱歉,諸位長老,我拒絕!”
簡單的一句話,瞬間讓周圍沒了聲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