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完全不給黑陽公子的面子??!
僅僅是吳莫的一句話...海怒大君竟是如此?
吳莫的手中到底握有什么,能讓海怒大君當(dāng)中甩臉?
“前輩,你...”
黑陽公子握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,臉色一陣紅一陣青。
但海怒大君直接不說話了。
黑陽公子瞳孔漲的巨大,已是無可奈何。
找吳莫發(fā)飆?別人什么都沒做,更何況他爹也在這,若是鬧僵了,根本不好收拾。
找海怒大君發(fā)火?那更不可能,別人好歹也是一方大能啊。
氣氛極度的尷尬。
誰都不敢出聲。
就在黑陽公子不知該如何應(yīng)對時,兩股渾厚的氣息朝這邊覆蓋過來。
“哈哈哈哈,海怒大人降臨我黑陽山,為何不知會一聲,我黑陽山也好擺禮迎接??!”
一記笑聲沒了。
接著兩個挺拔的身影不約而同的立在了大門前。
人們齊望,愕然震驚。
所有賓客嘩啦啦的全部站了起來,紛紛注視著大門。
這正是黑陽天君與旗云大君。
黑陽天君一襲黑衣白發(fā),容貌滄桑,渾身的氣息已經(jīng)達(dá)到內(nèi)斂的地步。
旗云大君則要顯得年輕一些,留著山羊胡須,一身錦袍,威儀不凡。
“爹!”
黑陽公子與吳莫齊齊呼喊。
賓客們欣喜萬分,卻有頭皮發(fā)麻,一個個忙不迭的起身拜禮。
“拜見黑陽天君,拜見旗云大君!”
“哈哈,都免禮了。”
黑陽天君大笑一聲,直接與旗云大君朝海怒大君走去。
“海怒冒昧打攪,還請兩位大人見諒,見諒了?!焙E缶擦⒖唐鹕恚Σ[瞇道。
“海怒大人這是什么話?你能來我黑陽山,是讓我黑陽山蓬蓽生輝啊。又豈能是冒昧?”黑陽天君大笑。
“大人說笑了,今日是有事來找吳公子,所以才前來打擾。”海怒大君再度笑道。
這話一落,黑陽天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。
連他都出面了,海怒大君依然是站在吳莫那邊,足以可見別人的確是不怎么在乎黑陽公子的。
黑陽天君心里憋著氣,但臉上沒有表露。
旗云大君掃了眼吳莫,旋而淡淡一笑:“不管怎樣,既然今日海怒大人來了,那我們幾個怎么著也得痛痛快快的喝一杯不是?”
“說得對,海怒大人,還請到內(nèi)堂一敘!今日我們幾個定要不醉不歸!”黑陽天君忙笑道。
“好?!焙E缶χc點頭。
“吳公子,你也進(jìn)來吧。”這時,黑陽天君又道。
此墜地,全場嘩然。
邀請吳莫?
這可是巨人之間的酒席??!
這代表什么?
這代表幾名大能已經(jīng)覺得吳莫擁有成為一名大君的可能了!
“既然伯伯如此要求,那侄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?!眳悄σ饕鞯钠鹕恚瑨吡搜酆陉柟?,眼里的玩味與得意極為明顯。
毫無疑問,這一次,吳莫勝了,而且是大獲全勝。
“錫兒,這里的客人,就交給你了?!焙陉柼炀粗陉柟拥馈?
“是,父親?!焙陉柟友劾餄M是哀嘆與無奈,低聲抱拳。
黑陽天君面無表情的點點頭,轉(zhuǎn)過身時笑容又已浮現(xiàn):“諸位里邊請?!?
“來來來,里邊請。”
幾人皆是一臉笑容。
黑陽公子一不發(fā),默默的望著。
但就在這時,又一名侍從匆匆的沖進(jìn)了宴廳。
“報!大人,公子...有...有客人到了...”那侍從氣喘吁吁,急切喊道。
“到了便到了,讓錫兒去招呼便是了,亂呼什么?沒看到貴客在場嗎?”黑陽天君皺眉肅喝。
“可是...那個人...”侍從張了張嘴。
“不過是些阿貓阿狗,我想黑陽兄能應(yīng)付的,不是嗎?”吳莫掃了眼黑陽公子,笑著說道。
黑陽公子深吸了口氣,淡道:“去把那位客人請進(jìn)來吧...父親,你們先進(jìn)去喝酒吧,這里我會料理好的?!?
“嗯。”
黑陽天君淡淡點頭,旋而領(lǐng)著幾名貴客朝里面走去。
侍從看了眼黑陽公子,踟躕了下,還是退了下去。
很快,一名白衣似雪渾身蕩漾著寒氣的男子在那侍從的帶領(lǐng)下,緩步走進(jìn)了宴廳。
頃刻間,整個宴廳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。
侍從連忙沖著剛剛坐在宴席上,還在喝悶酒的黑陽公子道:“公子,客人帶到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