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緊接著,一面奔騰的浪潮在面前凝化成墻,堵住了自己的退路。
當(dāng)白夜準(zhǔn)備將那墻壁劈開時(shí),下頭的符文利爪已經(jīng)將他死死的抓住。
浪潮墻壁崩碎。
墻壁的另一頭,出現(xiàn)的正是摧心島島主。
她面無表情的盯著白夜,眼里還蕩漾著濃濃的酣暢。
“哦?”白夜面色平靜,安靜的看著她:“你終歸還是選擇與我敵對。”
“抱歉,白夜,我對你們男人天生就沒有好感!你要是讓我在搖尾乞憐與放手一搏之間選擇,我會選擇放手一搏?!贝菪膷u主淡道。
“我其實(shí)知道你會背叛,可是我若直接殺了你,若是讓紅知道,她即便不責(zé)怪我,心中也會生出芥蒂?!卑滓箵u頭。
“所以,你為了照顧紅的情緒,就做出這種愚蠢之事,就寧愿這樣心慈手軟?”摧心島主輕哼道。
“是的,不過在我看來這并不愚蠢,因?yàn)槲抑溃銈儦⒉凰牢?,而我也能痛痛快快的將你們抹除!”白夜淡道?
“還嘴硬?白夜,你已經(jīng)輸了!”
遮天道人淡淡的望著他:“這是我遮天先祖留下來的上古大陣,被這個大陣束縛的人,是不可能逃脫的,現(xiàn)在你交出你的傳承,或許我們可以饒你一命!”
“遮天峰主,何必與之啰嗦?直接取其大腦窺視傳承算了?!焙@蠇灣恋馈?
“那樣得到的傳承不完整?!闭谔旆逯鲹u頭。
“有的拿就不錯了!我們待會兒還得入遮天古墓不是?”湖海老嫗?zāi)馈?
遮天道人踟躕了下,沒有作聲。
白夜這才看明白:“原來你們?nèi)齻€早就串通一氣了?”
“串通一氣說不上,我們只是在很早以前達(dá)成協(xié)議,若是出了事,或古墓開啟,將優(yōu)先讓這些大能自相殘殺,而后坐收漁翁!”湖海老嫗笑著說道。
“不要啰嗦了!”摧心島主哼了一聲,淡道:“峰主,動手吧,速速將此人解決!遲則生變?!?
“好!”
遮天峰主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也不敢再耽擱。
“能死在先祖之力下,也算是你的榮幸!”
說罷,遮天峰主再度催訣,嘴里細(xì)碎念叨著什么,旋兒猛地一喝。
“死!”
頃刻間,那只恐怖的符文利爪驟然大張,每一根指頭皆化為了令人驚恐的空間利刃,便要合起,利用這濃郁的空間利刃將白夜絞殺。
這種上古之力,渾厚程度與破壞程度是無需懷疑的,以白夜目前的肉身,根本不可能抵擋的住。
然而...就在利爪的指頭即將合攏絞殺白夜之際...
利爪停下來了。
“嗯?”
三人呼吸一滯。
“牛鼻子老道,你在搞什么?”湖海老嫗沉道。
遮天峰主沒說話,不斷的催訣發(fā)力。
可是...
無論他如何用力,利爪都不會合攏。
“這是怎么回事??”遮天峰主驚了:“怎么我無法控制先祖法陣了?難道說...這法陣壞了嗎?”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”摧心島主也急了。
但就在這時(shí),淡漠的笑聲從旁邊傳來。
“我說過,你們殺不死我的!”
“小子,你做了什么?”湖海老嫗喝道。
“沒做什么,只是卡住了這法陣的陣點(diǎn)而已?!卑滓沟?。
三人聞聲,皆是色變。
“你在胡說什么?你知道這是什么嗎?這可是我先祖的大陣,還卡陣點(diǎn)?我先祖的大陣你根本不可能讀懂!何必在這里裝神弄鬼?”遮天道人惱道。
“我裝神弄鬼?呵,那是你根本不了解《通冥大陣》!”白夜搖頭,臉上盡是輕蔑與不屑:“通冥大陣的催作是要以精神為媒介,以圣力為鎖鏈,以肉身為基礎(chǔ),以意志為源泉...它的精髓是要人陣合一,人的思維完全融入到大陣之中,將大陣化為自己的手腳,而你卻如同催動尋常大陣那樣發(fā)動這座大陣,這樣一來不光會讓大陣的威能下降到一成不到,甚至還會讓目標(biāo)輕松破壞大陣!”
這番話落下,遮天峰主大驚失色。
“什么?你...你怎么知道先祖大陣叫通冥大陣??”
“知道名字而已!這有什么稀奇的?這種東西只要好好調(diào)查一下就能知道吧??”
湖海老嫗壓抑住自己震驚的心臟,心里不斷安慰著自己,同時(shí)哼了開來。
她不相信白夜說的話,也不肯相信。
可...
遮天峰主卻并非如此。
他目光呆滯,滿臉駭白的望著白夜,顯然,他相信了白夜的話。
只聽遮天峰主呢喃開來:
“你到底...是誰??”
“我?”
白夜面色平靜道:“我已經(jīng)掌握了遮天峰先祖的一半傳承,我懂得遮天先祖的大多數(shù)功法、法陣、結(jié)界甚至是戰(zhàn)斗經(jīng)驗(yàn),嚴(yán)格的來說,我就是你遮天先祖的傳人!”
此落地,三人如遭雷擊。
遮天先祖的...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