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廖秋山還是天劍閣人,亦或是周遭圍觀的弟子,幾乎同一時間將目光朝他身上掃了過去。
白夜愣了下,苦笑連連:“你這不是有事嗎?鐵師姐要指點我一二,還是等到下次吧。”
白夜刻意將指點兩個字說的大聲點,免得被人誤會。
眾人也恍然,他們都看出白夜不過上位大帝,皆驚訝不已。
不過一個上位大帝,怎么會跑到意劍天宮來?
“這個人好像是那個修劍室的白夜吧?”
“聽說就是他擊敗了張宏跟喬思遠(yuǎn)的?!?
“嘖嘖...難不成鐵師姐要為張宏跟喬思遠(yuǎn)報仇?”
弟子們議論紛紛,也猜出了白夜的身份。
廖秋山冷笑開來:“怎么?婉清,你不敢與我過招,卻去欺負(fù)一個上位大帝?這也未免太不地道了吧?”
“要你管?”鐵婉清冷喝道。
“怎么?你跟他有仇???”白夜禁不住問。
“此人在三年前的一場決斗中毒廢了我木人房的一位師妹,極為歹毒,卻仗著九長老的庇護(hù),逃過宗門責(zé)罰,天宮論劍開啟在即,他想要通過擊敗我來獲得種子選手的名額,之前我與他戰(zhàn)過一場,險些被他毒傷,這次我豈能再讓他如意?”鐵婉清咬牙道。
“那不跟你們半斤八兩嗎?”白夜笑道:“你們不也仗著十三長老的庇護(hù)欺負(fù)我修劍室?”
“你...”鐵婉清氣的小臉漲紅,不知如何反駁。
“你們的事,我不想摻和,告辭。”白夜說道,便要離去。
那邊的廖秋山也禁不住笑開了:“這個廢物還算是有自知之明,鐵婉清!你就這么點出息了嗎?跟個廢物過不去?今日這么多師兄弟看著,你若不敢接戰(zhàn),你木人房的人以后還有臉面出來見人嗎?”
這話一落,白夜眉頭頓皺。
但他懶得與廖秋山計較,繼續(xù)走開。
可鐵婉清不肯放手啊。
廖秋山信誓旦旦的找她決斗,必是有所準(zhǔn)備,如果敗在了廖秋山的手中,她的論劍種子名額便不復(fù)存在,到時候木人房想在論劍上求得個好名次怕是難如登天,當(dāng)即,鐵婉清朝白夜追去:“白夜,等一下!”
廖秋山見狀,勃然大怒,哼了一聲道:“好,鐵婉清,你寧愿跟這股廢物決斗,也不肯跟我過招是嗎?那行,我就廢了這個廢物!”
說罷,廖秋山身旁的一名圣人直接朝白夜殺去。
莫執(zhí)事不在,他們無所顧忌。
四周弟子們一片驚呼。
“你們敢?”鐵婉清震怒,反手一掌將那圣人逼退。
木人房的弟子們?nèi)繃诉^來。
但天劍閣弟子人數(shù)眾多,實力雄厚,木人房弟子這邊氣勢立刻被壓了一籌。
鐵婉清也知道這事繼續(xù)下去不是辦法,咬了咬牙,沖著白夜道:“算了,白夜,你先走吧,決斗的事,過幾天我再去找你?!?
然而。
白夜卻停下了步子。
他轉(zhuǎn)過身,視線望著那個剛剛攻殺自己被鐵婉清逼退的天劍閣人,開口道:“你剛才想干嘛?”
“怎么?你不服氣?”那弟子哼笑一聲:“一個大帝,也敢用這樣的口吻與我說話?膽子不小啊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性!”
“哈哈哈...”天劍閣弟子們大笑不已。
白夜聞聲,也笑開了,沖著廖秋山道:“你不是想跟鐵婉清交手嗎?要不這樣,你們跟我過招,如果你們打敗我,我就讓鐵婉清跟你打,如何?”
此話落下,木人房弟子們皆錯愕連連。
廖秋山眼中一喜,可看到白夜的魂境,又冷哼開來:“滾,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!滾回你的修劍室修劍去!”
“你不敢?”
“我只是沒有興趣罷了,你沒有資格讓我出手。”廖秋山淡道。
但在這時,鐵婉清出聲了:“我同意白夜的話?!?
這一,驚呆周遭所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