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長,你犯下如此大錯,父皇不殺你,對你已是天大的恩賜,你還想奢望什么?今日過后,望你能夠好好做人,不要辱沒了父皇的聲譽(yù)。”二皇子冷聲哼道。
太子一不發(fā)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他知道他敗了,整個拜天國,已經(jīng)沒有他的一席之地,他的二弟勝了,沒有人再會是他的對手。
“把大皇子帶回去吧,父皇要見他?!?
二皇子淡道。
“是?!?
禁軍統(tǒng)領(lǐng)點(diǎn)頭,立刻安排人將行尸走肉般的大皇子扶下去。
二皇子轉(zhuǎn)過身,沖著白夜笑了笑:“白大人,這次的事情,皆是誤會,請大人見諒?!?
白夜擺擺手。
“敢問白夜大人,從何處而來?”太子又道。
“問這個作甚?”白夜淡道。
“只是驚訝于白夜大人這驚人的實(shí)力罷了,若不方便說,大人可以不答?!倍首釉俣茸鞫Y,笑著說:“白夜大人如此人物,住在長公主府內(nèi),實(shí)在委屈,我已經(jīng)命人為白大人安排好了住處,請大人移步,容在下代替父皇盡一盡地主之誼?!?
白夜斜眼而望。
二皇子打什么主意,他豈能看不出來?先問白夜背景,是擔(dān)心白夜是什么恐怖勢力的人,再讓白夜移步,也是擔(dān)心他住在公主府,到時候神武裁決殿的人過來問罪,連累皇室。
“不必了,我就在這等著,七天之后,我就會離開拜天國,你們那些顧慮,不必去想,神武裁決殿不會遷怒于你們,畢竟世人都看著?!卑滓箵]手,直接將話挑明。
二皇子愣了下,也倒是識趣,苦笑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白大人都這樣說了,那我也就不彎彎繞繞了,白大人,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解決?”
“解決?”
“本國驛站內(nèi)的裁決殿人員已經(jīng)快馬加鞭全速趕往最近的裁決者李準(zhǔn)的殿堂內(nèi),就當(dāng)前路程來算,相信不出一天,裁決殿的人就會到來,而擎天宗的人或許來的更快,因為擎天宗的大長老就在我拜天國內(nèi)辦事,這也是父皇沒有出面制止付國山的原因?!倍首拥吐曊f道。
白夜聞聲,默默點(diǎn)頭:“這樣看來,我不用等七天了?!?
這是重點(diǎn)嗎?二皇子扶額,不知該如何回答白夜,最后重重的嘆了口氣,說道:“大人有什么需要,只需跟三妹說,我拜天國會盡力滿足,至于裁決殿與擎天宗...請恕我等不敢插手?!?
“我也沒打算讓你們插手?!卑滓沟?。
二皇子抱了抱拳,沒有再說話,而是朝長公主走去。
二人走入門內(nèi),竊竊私語。
“三妹,你對這個人可有了解?”三皇子神色認(rèn)真道。
“他...他只是我朋友?!?
“你在哪認(rèn)識的朋友?”
“這個...”長公主神色閃爍,總不能說是媚喜介紹的吧?如若提起媚喜,長公主根本解釋不了,因為這件事情國君只對她一人說過。
“若不方便,可以不用說,父皇這次讓我來,是希望你能從中調(diào)和,保持我拜天國的立場,至于白夜與擎天宗、裁決殿的事情,不得介入,我們拜天國處于弱勢,哪邊都得罪不起?!?
“我明白?!遍L公主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“如若這次白夜能夠成功的擺平擎天宗與裁決殿,父皇說了,想把你下嫁給白夜,將他拉入我拜天國內(nèi)。”二皇子又道。
此一落,長公主怔住了,很快,霞滿雙頰。
“看樣子三妹也很中意白夜啊。”二皇子意味十足的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好辦多了,這里的事情就拜托三妹了,為兄得親自去迎接裁決殿與擎天宗的人,畢竟不能怠慢啊?!?
說罷,便告辭離去。
長公主欲又止,看著那還在悠然自得的喝茶的人,忍不住悠悠一嘆。
拜天國是鐵了心要中立,畢竟這本來就是白夜與裁決殿、擎天宗的事,但在長公主的眼里,她不能置身事外,她一直都認(rèn)為,白夜是為了自己才與擎天宗結(jié)下仇怨。
只是,她想讓白夜走,白夜也不肯離去,盡管接觸的時間很短,但她對這個倔強(qiáng)的男人已有幾分了解。
“若是沒有這件事情,你我再相遇,那該多好?”長公主望著那人猶如天神般俊朗的側(cè)臉,目光有些癡。
人潮還未散去,人們都在等待。
終于,半天過后,數(shù)道身影如同流光一般朝這邊沖來。
而為首之人的氣息,恐怖的如同大山,直壓皇城。
長公主、媚喜等人呼吸一緊,趕忙朝白夜靠去。
無數(shù)人胸口發(fā)悶,軟在地上。
這怕是來了尊不得了的大能!
“是大長老!”
被釘在墻上的付國山雙眼發(fā)亮,仰起頭聲嘶力竭的喊:“大長老??!救我!!救我啊??!”
大長老?
白夜放下茶杯,望著蒼穹,卻見流光射來,立在了自己不遠(yuǎn)處。
那是一個穿著黑袍身材矮小的老人,無發(fā)長須,風(fēng)燭殘年,瘦弱不堪。
他雙手后負(fù),掃了眼墻上的人及字,眉頭一皺,又看向白夜,淡淡開腔:“閣下何人?為何如此對我擎天宗長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