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打扮好怪。
“有事嗎?”
白夜問。
“二位,我現(xiàn)在有急事要去一趟大煌城,可是靠我的腳程,一時半會兒去不了,二位能否借我一匹馬騎騎?”紅發(fā)青年一臉央求。
“不要惹事,直接走?!笔ヅ]著雙眸,冷冷道。
“你說的對,我不認(rèn)識此人,也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,出門在外,防人之心不可無?!?
白夜點(diǎn)頭,卻又說道:“但是出門在外,多一個朋友便多一條路,別人既有急事,我若借之,來日他或許會感謝我。”
“那你打算如何?”
圣女不悅了。
“馬給你,我走路!”
白夜翻身下來,淡淡說道。
“真的?”紅發(fā)青年一喜。
“你...你走路?”圣女有些生氣。
“沒什么大不了的,我天魂充沛,魂力源源不斷,全力催動,腳力不比這馬蹄子慢!”
白夜大笑一聲,對圣女道:“我們走吧?!?
圣女不是很理解,但沒有再說什么,便要駕馬離去。
可就在這時,紅發(fā)青年笑開了。
“你們別急著走啊,又沒人追殺你們,我還有話沒對你們說呢?!?
追殺?
白夜眉頭一凝,奇怪的看著那青年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說,烈陽神宮的人不會追殺你們,你們不必急著離開,放心了,他們就算來了,也不會對你白夜如何!”紅發(fā)青年笑呵呵道。
此一落,圣女立刻祭出冰寒氣意,翻身下馬,立在了白夜面前。
白夜也面色發(fā)緊,萬沒想到,這個紅發(fā)青年居然是烈陽神宮的人。
而且...還知道了他的身份。
“你是誰?怎知道我是白夜?”白夜將手按在了獄碑劍劍柄上,冷冷說道。
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事情我都知道?!?
紅發(fā)青年輕輕一笑:“不必對我流露出敵意,我沒打算害你們?!?
白夜‘哦’了一聲,但手沒松。
“這就是死龍劍吧?果然是絕世好劍,只可惜我喜歡用刀,這把劍就算再厲害,我也不在乎?!?
紅發(fā)青年隨意的掃視了眼白夜的腰間。
“這么說來,你說借馬,是假的了?”白夜凝問,警惕心不減。
“怎么說呢?我這么急的從烈陽神宮來追你們,腳累了,借匹馬回去,難道不可以嗎?”
“那你追我們作甚?”
白夜面色平靜,但心驚肉跳。
從烈陽神宮跑來,他居然還在我的前面,這個家伙的速度究竟有多快?
“沒什么,我想收你當(dāng)徒弟?!奔t發(fā)青年倏然道。
“哈?”
白夜立刻懵了,突如其來的轉(zhuǎn)變讓他有些難以接受。
他再三打量面前這個紅發(fā)青年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看不穿他的分毫,不僅如此,他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氣意也異常高深,若非白夜擁有帝氣,只怕根本察覺不到這絲氣意。
“一時半會兒你肯定接受不了,不打緊,你拿著這個,若以后想清楚了,隨時來烈陽神宮找我!至于你殺了暴怒獸,又害的赤顏、季如常他們修為倒退的事情,我也不怪你了,畢竟是他們貪得無厭在前,不是你的過錯,就當(dāng)是對他們的懲罰!”
紅發(fā)青年笑道。
“事情你都知道?”白夜愕問。
“我烈陽神宮之千里火眼,可以看到極遠(yuǎn)之地的一舉一動,赤顏秉性不壞,但有時會被利益沖昏頭腦,這次我得好好懲罰她!”
紅發(fā)青年翻身上馬,笑道:“如果你不想當(dāng)我的徒弟,也可以來烈陽神宮,有一個人,也算是我半個徒弟,他可是你的老相識,就當(dāng)是敘舊吧!”
說罷,人縱馬狂奔。
“丫頭,記得替我向那個冰山還有青帝問好??!”
又一聲飄來,話音落下,人便到了極遠(yuǎn)的地方,轉(zhuǎn)眼間便沒了影。
只留下一頭霧水的白夜。
好古怪的人。
“這個家伙到底是誰?”
白夜將視線收回,隨口問道。
“炎帝?!迸赃呉恢蹦蛔髀暤氖ヅ咳徽f道。
“炎...帝...?”白夜大吃一驚:“你怎確定?”
“因?yàn)檫@個世界上,只有他一個人敢稱師尊為冰山!”圣女扭過頭凝視著白夜:“你這人也不知哪來的福澤,不光得青帝垂青,更得師尊庇佑,如今炎帝大人居然也想收你為徒...雖說你被其他大帝盯上,可這份福澤,整個雄絕,怕無人能比!”
三尊大帝青睞,試問整個雄絕,誰有這個氣運(yùn)?
白夜苦澀一笑:“這未必是福,被大帝們盯上,也未必是禍,不過,我倒是對他所說的那個人很感興趣,我有哪個認(rèn)識的人在烈陽神宮?”
圣女不語。
白夜淡淡一笑,牽著馬道:“上來吧,我們回去。”
圣女也不客氣,雙腳一點(diǎn),翻身上馬,二人走向大煌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