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緩步走來,神情高傲,以一種俯瞰螻蟻的姿態(tài),望著山河。
山河眉頭皺起,極不喜歡這種氣勢。
“你叫山河?”男子淡道。
“閣下是?”
“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?!蹦凶訏吡搜凵胶幽菓Z拉的胳膊,淡道:“你已經(jīng)獲得了至尊機緣,對否?”
好狂!
山河慍怒,忍著不發(fā)作,低聲道:“你們也是沖著至尊機緣來的?”
“我且問你,對否?”男子沉問。
“沒有...我沒有獲得至尊機緣...”
但下一秒,一道劍光降下,殺氣迸發(fā)。
山河臉色頓變,急舉長棍抵擋。
鐺!
長棍極為堅硬,與劍光相撞,迸出火花漣漪。山河催動臂膀,肌肉鼓脹,但那劍光也不羸弱,硬生生的與之撼動。
到底怎么回事?
怎么群宗域里年輕一輩的家伙一個比一個變態(tài)?這人的力氣,竟也能與自己抗衡?
山河心頭震驚無比,他怒氣洶涌,低吼一聲,想要頂開劍光。
就在這時,兩股可怕的氣息左右襲來。
是天魂境人出手了!
糟糕!
山河大驚,急忙收棍抵擋。
但劍光的主人精準的抓住了這個機會,一劍斬下。
滋滋...
劍光竟如雷電般,覆蓋了山河的身軀。
山河渾身劇顫,完全被麻痹了。
他瞪大了雙眼,看著面前那面容平靜如水的男子,卻見男子提劍一揮。
噗嗤。
山河的手掌直接被斬下。
但麻痹的電流讓他感覺不到疼痛,只覺渾身好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食。
男子將手掌上的戒指摘下,打了開來,將里頭的寶貝全部取出。
“哪件是裝載了機緣的寶貝?”
男子淡問。
山河沉默了。
“你說出來,我不殺你,我只求機緣。”男子目不斜視,盯著山河,輕聲說道。
“是...是這個?!鄙胶踊卮?。
對方有數(shù)尊天魂境強者,他已經(jīng)沒有逃跑的可能了,至尊機緣肯定是保不住,這個時候,只能選擇保命。
但話音剛剛落下,劍光再襲。
哧?。?
血柱沖天。
山河的頭顱直接被生生的切了下來。
山河隕。
男子甩了甩劍身,而后收入腰間的劍鞘,將地上那個漆黑的碗拾起,便要打開。
“有禁制?”
男子眉頭一皺,將黑碗丟到旁邊一名天魂境人手中。
那天魂境人拿著碗掃視一圈,淡道:“是天魂尊者下的禁制,打開不難,可要廢些時間?!?
“要多久時間?”男子淡問。
“十日左右...”
“那好,我們先回去,慢慢解除這禁制?!蹦凶诱f道。
一行人準備離開。
但就在這時,一個身影掠來。
“站??!”
身影大喝,正是澗月。
她看了眼地上山河的尸體,微微驚訝,可當掃見這些人的裝扮時,立刻恍然。
凌家之人?
她定了定心神,沉道:“白夜何在?機緣何在?被你們奪去了嗎?”
“白夜?我從未看到過他,至于你所說的機緣,也不在我這?!蹦凶拥馈?
“你覺得我是三歲孩童嗎?”澗月柳眉倒豎。
“閣下是擎天長老,背靠萬象門,但不管是誰,說話也是得講證據(jù)的,我說機緣不在我這,就是不在,若你萬象門選擇動手,我凌家不介意陪你們玩玩?!?
男子淡漠說道,話音一落,轉(zhuǎn)身便走,根本不看澗月一眼。
整個群宗域,也只有凌家敢這般叫板萬象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