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邊還在與車隊(duì)激戰(zhàn)的賊匪頭子瞧見這一幕,臉色頓沉,低喝道:“撤!”
“撤!”
一幫賊匪急忙逃竄,沒入深山消失不見。
“追!”
一名面色頗顯病態(tài)白的青年大喝。
“劉公子,不要!這些賊匪敢在這里下手,對這座山肯定了如指掌,我們已經(jīng)有不少人受傷了,還是速速趕去宗門城,為他們療傷才是,至于這些賊匪,待我們通知了宗家之人,請他們派遣高手前來剿滅即可!”
車架上,一名留著齊耳短發(fā)的少女開口說道。
少女生的明眸皓齒,雪膚玉骨,靈秀的很,讓人初見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。
那劉姓公子聞聲,看了眼少女,繼而點(diǎn)頭:“那好!就按照你說的做吧。”
四周車隊(duì)之人立刻整頓,急忙撤離。
但在撤走之前,車架上的少女突然下了馬車,朝白夜走來。
“這位公子,剛才多謝您出手相助,小女子詹柔雨,這位是劉長卿劉公子,此番多虧公子出手,否則這幫賊人,不會這般輕易撤離?!闭踩嵊晷Φ?,并朝白夜欠身施禮。
“詹柔雨?”白夜眉頭動了動:“可是天華城的那個(gè)詹家?詹飛焱與你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詹飛焱是柔雨的兄長。莫不成這位公子認(rèn)識兄長?”詹柔雨眼前一亮,頗為高興的說道。
“我與詹飛焱沒什么交集,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,算不上認(rèn)識?!卑滓箵u頭。
“那倒也是,此人身上魂氣羸弱,如此年輕,只怕修為也高不到哪去,詹大少好歹也是被萬象門看中的人,極有可能擠入初宗榜單,受萬人敬仰,這家伙豈能與詹大少相識?”這時(shí),后頭的劉長卿哼了一句。
“劉公子,你怎么能這樣說話呢?”
詹柔雨柳眉頓鎖,急忙轉(zhuǎn)身,對白夜再度欠身:“抱歉這位公子,劉公子是直腸子,說話頗為難聽,還請您不要往心里去?!?
白夜淡淡掃了眼劉長卿,點(diǎn)頭道:“看在你的份上,我不計(jì)較。”
“哼。”劉長卿眼里的不屑愈發(fā)濃重。
白夜并不嗜殺,若因?yàn)閷Ψ降膸拙湮耆瓒箝_殺戒,那肚量未免太小。
這樣的人,他見得也不少,遂也未往心里去。
“這位公子,您是往何處去啊?”
“宗門城!”
“那我們便是同路咯?莫不成這位公子也是來參加紫嬛神女與宗大少的婚禮的?還未請教...”
“白夜?!?
“白夜?”
這話落下,詹柔雨思索了片刻,呢喃道:“這名字好像在哪聽過...”
“柔雨,你當(dāng)然聽過了,最近風(fēng)頭正勁的初宗殺手,不就是白夜嗎?那可是不得了的天才啊,連武魂尊者都能殺,必是天上星辰般的人物!不過此人...看起來弱不禁風(fēng)的樣子,剛才那幾個(gè)盜匪都是受了傷,才被他僥幸斬殺,我看他多半是與白夜同名同姓罷了!”劉長卿輕哼道。
“這樣啊...”
詹柔雨笑了笑,雖沒有明說,但也算是贊同了劉長卿的話,說道:“白公子,咱們先不客套了,這里山路崎嶇,十分險(xiǎn)峻,我們還是早些去宗門城吧,若又有賊匪出現(xiàn),可就麻煩了!”
“走吧。”
白夜淡道,騎著云馬,獨(dú)自朝前行去。
詹家的車架連忙跟上。
沒過多久,一行人便抵達(dá)了宗門城。
詹家受邀,送禮而來,自是暢通無阻。
遞交了請?zhí)?,宗家接待之人接收了禮品,詹柔雨當(dāng)即將山道上的事情訴說,然而宗家人早就知曉,剿滅賊匪的隊(duì)伍也已經(jīng)開去,不過宗家大部分人手都在準(zhǔn)備婚宴,能騰出來剿滅賊匪的力量實(shí)在有限,這支隊(duì)伍過去多半也只是裝裝樣子。
在安排了詹家傷病療傷后,劉長卿便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。
“柔雨,快,快隨我來!我兄弟安排了一場盛大的宴會,咱們快些去開開眼界!”
“宴會?”剛剛歇下腳的詹柔雨有些疲憊的問:“是何宴會???”
“由宗家人主持的宴會,不少青年俊才都得了邀請呢!柔雨,隨我去吧?”劉長卿有些迫不及待。
詹柔雨自是知曉他的意思,臉色頗變,可推辭又不太好,左右為難之際,倏然,眸光瞧見那正四處張望,打算離去的白夜,當(dāng)即起身,走了過去。
“白公子,可有興趣隨我們?nèi)⒓幼诩业难鐣???
“宗家的么?”白夜眼里閃過些許光芒,淡道:“可以?!?
“太好了!”詹柔雨歡呼。
倒是劉長卿,一臉冰冷,死死瞪了白夜兩眼,卻不敢發(fā)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