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倩?”
他失聲而道。
在他不遠處,赫然是一名穿著劍服面容冰冷的女子,女子握著長劍,眼眸冰冷,兇狠的盯著他。
“你不是死了嗎?”
“白夜!殺了你,我就是洛城第一天才了!”
葉倩仿佛聽不到他的話,提著劍猛沖過來。
白夜立刻抬起手來,欲催劍訣,但手指揚起,卻無半點漣漪。
嗖!
葉倩之劍狠狠劈下,瞬間切開了他的臂膀。
鮮血狂濺,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(jīng)。
“葉倩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為什么她還沒有死?”
白夜忍著劇痛,大腦瘋狂旋轉。
突然,他的神情平靜下來,像是想到了什么,視線緊盯著葉倩之影。
沒過多久,那朝他瘋狂進攻的葉倩,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而白夜被切下來的胳膊,也恢復了原樣。
原來這一切不過只是幻覺。
“果然是幻覺!”
白夜皺起眉頭,掃視著四周。
“這里,應該就是龍淵派最初的宗門住址了,這里白茫茫的,什么都看不見,顯然是那些泄露出來的丹氣!丹氣能夠影響人的精神,才會出現(xiàn)幻覺?!?
白夜心思著。
雖然失去了魂力,不過人還活著,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他四處張望,尋找著方向。
可就在這時,不遠處一個巨大的鼎爐出現(xiàn)在視線當中。
白夜快步走了過去。
可當靠近鼎爐時,體內突然涌起一股燥熱。
白夜心頭一驚,皺了皺鼻子。
“這鼎爐里是什么?它散發(fā)出來的氣息好像勾得了我體內殘存下來的那一點魂氣,好生神奇!”
他小心靠近,鼎爐內溢出的氣息越發(fā)濃烈,而他體內的那股燥熱感便愈發(fā)強烈。
他小心揭開鼎蓋,雖然失了魂力,但一身蠻力還在,肉身強度還在,這鼎爐之蓋足有近千斤,依舊輕松挪開。
當蓋子挪開的那一剎那,一股濃郁的魂氣從里頭噴涌而出,白夜直接被魂氣吞沒,而被吞沒的剎那,體內的燥熱感愈發(fā)強烈了!
鼎爐里沒有丹藥,想必是被他人取走,但這丹氣是怎么回事?
借助著這股丹氣,白夜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竟又能重新感應魂力了。
他思索片刻,做下決定,人直接爬進鼎爐里,蓋上蓋子,盤膝坐下。
天魂獻祭之后,人失去天魂,便成了普通人,在魂者眼里,便是廢人。
然而這樣并不能將人說死,就算天魂被獻祭,失去天魂,依然是擁有重新成為魂者的可能,而步驟就如最初一般,重新覺醒天魂!
只是重新覺醒天魂極度困難,魂者在十五歲之前開啟天魂乃最佳時機,而十五歲以后,就只能看機緣了。
或許,這就是機緣,這丹氣,說不定可以相助我重新開啟天魂!
白夜心思著,靜靜的感悟著這股奇妙的丹氣。
這鼎爐里空空如也,但這些丹氣卻像是無窮無盡般,不斷溢出,白夜進入鼎爐中,更像是一個偌大的海綿掉進了水里,瘋狂的吸收著。
漸漸,這些丹氣在他的身上竟凝結出一層層黏稠的膜,且慢慢變硬,沒過多久,其人整個化成了一個偌大的繭蛹....
.....
.....
天下峰上。
一個身影立于那沖入云霄的懸崖之邊,安靜的看著眼前茫茫云海。
“峰主!”后頭的人踏步上前,恭敬作禮。
“人找到了沒?”郎天涯淡道。
“回稟峰主,我等將方圓數(shù)百公里內的山頭全部翻了個遍,依舊沒有看到那小子的蹤影,或許他已經(jīng)死了,被附近的兇獸吃了也說不定?!?
“那兇獸會吃了死龍劍嗎?”郎天涯聲音漸冷,目露精光。
“這...”
“加大人手,繼續(xù)找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,如果他真的被兇獸吃了,那就給我把兇獸的肚子刨開,挖出他的肉來見我!”郎天涯冷道。
那人渾身一顫,忙抱拳:“是,峰主?!?
“還有,死龍劍的事情,決不能泄露半分!否則,你提頭來見我!”
那人一聽,滿頭大汗,忙道:“是...是...”
郎天涯扭過頭,繼續(xù)盯著茫茫云海。
“桑長老如何了?”
“跟慕巖一樣,天魂都被壓破了,雖然恢復的很好,但實力肯定要下降不少?!蹦侨诵⌒牡溃骸胺逯鳎F(xiàn)在各個宗派都在探咱們的口風,詢問關于龍淵派的事情,咱們...該如何向他們解釋?”
“就說龍離殺了我天下峰四名長老,我們找他報仇,僅此而已!告訴他們,今日之后,再無龍淵派,龍源新派,將在三日后并入天下峰!派人走一趟萬象門,告訴他們,龍淵派,正式從群宗域除名!”
“遵命,峰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