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(jīng)不想再聽你廢話了?!?
他將劍刺去,林正書的天靈蓋瞬間被洞穿,眼睛滾圓,不甘的倒了下去。
旁邊的張大壯目如牛眼,看著這一切。
待白夜將沾滿鮮血的劍拔出來時,他才猛然驚覺,人立刻跪在地上,不住磕頭。
“白師兄,白師兄饒了我吧,我只是一時糊涂,才會替林正書辦事的,其實我……我……”
張大壯哭喊著,可話還沒有說完,不知從哪掏出一把匕首,突然刺向了白夜。
白夜眼神一寒,不閃不避,任憑襲來。
噗。
匕首刺入他的衣服,但卻沒有沒入他的身軀內(nèi)。
張大壯本就中了毒蛾粉,魂力流逝,力量也沒多少,而白夜修煉《金剛不滅》,肉身強(qiáng)大,僅憑這把匕首,根本傷不了他。
張大壯傻眼了,看著那再也沒不進(jìn)去的匕首,整個人僵在了原地。
白夜冰冷的望著他,殺機(jī)已尤為的濃烈。
“饒……饒命……饒命!”張大壯嘶喊著。
但無情的劍已經(jīng)刺了過來。
一劍貫喉!
張大壯渾身顫抖了下,斷了氣。
白夜將劍收入儲物戒內(nèi),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這兩具尸體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總算了解了。
冠成飛、莫青鴻、林正書,才剛?cè)腴T,就有這么多人死在我手中。我進(jìn)入絕魂宗,到底是正確的嗎?還是說這個世界就是如此?
白夜陷入思索。
雖然二人已死,但他隱隱感覺事情并未結(jié)束,不管如何,應(yīng)當(dāng)及早做準(zhǔn)備。
秦如已經(jīng)離去,小徑空無一人,白夜走的很慢,尋思著現(xiàn)在要不要找個地方修煉。
但就在這時,石山中央響起大量喧囂聲。
他愣了愣,爬到一塊大石上眺望,卻見遠(yuǎn)處出現(xiàn)大量魂修者,他們以石山為中心,瘋狂涌來。
看樣子眾宗派終于忍不住了。
白夜加快步伐靠近。
絕魂宗自然也想爭上一爭,不過馭獸門乃王都宗派,實力強(qiáng)悍,絕非山野宗門能相提并論的。
然而爭的你死我活又有何用?到頭還依舊一場空。
白夜獨自離開石山,在外頭候著。
石山瘴氣已經(jīng)開始回流了,群宗與馭獸門之斗也不過持續(xù)了兩日便結(jié)束。
當(dāng)然,爭斗的結(jié)果也是不了了之,死傷了些弟子,馭獸門的人被迫離開,眾宗派人上山查看,卻一無所獲。
所有的好處,都已被白夜掠得。
大長老魚長松本想為宗門奪些利益,但在爭斗半日之后弟子死傷不少,及時醒悟,便領(lǐng)著眾人離開。
隊伍重新在石山大門前整合,這么一整理,能明顯看出少了許多人。
“秦如,方世呢?他不是跟你們一起的嗎?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?”
“還有林正書呢?他們……怎么還沒來?”
一些與方世、林正書關(guān)系不錯的弟子走向秦如詢問。
秦如臉色蒼白,低著頭,好一會兒,才顫抖道:“他們……死了……”
“死了?怎么死的?”人們急問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是死于兇獸之手,我……我僥幸逃出來了?!鼻厝缒樕l(fā)白了,聲音顫抖道。
眾人唏噓。
此事雖然引起了一陣波動,但很快便平復(fù)下來,畢竟石山之行死去的弟子不少。
眾人原路返回。
回到宗派,白夜便急急跑到后山,盤膝冥想了。
石山一行讓他收獲匪淺,不僅僅是鎮(zhèn)天龍魂的落成,更兼大量魂石收益。
這幾日白夜便在后山中度過,將那些從石山內(nèi)采集出來的魂石全部吸收,實力也沒有任何意外的晉升到了力魂境七階。
如今饕餮天魂完成變異,他迫不及待的練習(xí)起《九魂劍訣》來。
《九魂劍訣》文字描述不多,幾乎未招法,要真論劍招,上頭的那幾幅小人圖倒更像。
白夜從儲物戒里拔出劍來,根據(jù)小人上的動作舞動起來。
但練了一陣,卻無效果,像是花架子。
白夜心頭困惑,努力回想著那本《九魂劍訣》上的一切,倏然間,他靈光一閃,像是記起了什么。
“形走魂,魂中人,這些招式不該僅僅是人的招式,也該是魂的招式,否則劍魂如何能成?”
白夜呢喃著,深吸了口氣,蓄積魂力,開始舞動,他的動作輕柔和緩,動作之時,饕餮天魂也開始運作,魂力游走全身,隨肢體而動。
在不斷重復(fù)練習(xí)之際,白夜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,仿佛自己驅(qū)動的不僅僅是肉身,還有天魂,這種感覺與以前的截然不同,覺醒天魂之后,饕餮天魂對他而就相當(dāng)于是一個心臟,但現(xiàn)在,天魂并非心臟,而是手腳,可肆意擺動,隨心所欲。
如此練習(xí)了半月有余,白夜已能清晰的感受甚至是駕馭天魂的一切。
然而這還不是九魂劍訣的全部。
他來到后山林內(nèi),行至一塊大石前,蓄出魂力,熾熱的氣力在他掌間盤動,化為利劍。
白夜低喝一聲,提著魂劍朝那石頭劈去。
咔嚓。
魂力化作的利劍在那石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