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夜眉頭微皺,不由開口道:“你們這是什么意思?服軟了嗎?”
“這...之前可能有些誤會...”
“你們說是誤會就是誤會?”白夜搖頭道:“那這些事情豈不是都得隨著你們的主觀猜想去走?你們擒家倒好蠻不講理?。 ?
“呃...”擒南雄瞬間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然而就在這時,那邊的擒家人倏然嘩啦啦的跪了下來。
“大人,我...我們知道錯了,請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...”
“大人,請放過我擒家吧...”
擒家人紛紛磕頭乞饒道。
雖然人們不知道鐵耀華為何要跪地拜服,不知道這個白夜的背景與來歷究竟是什么,可白夜剛才三劍,斬殺了擒家所有強(qiáng)者,這份手段,足以證明了他的實(shí)力是在擒南雄跟蕩飛陽之上的。
這樣的人,就是實(shí)實(shí)在在的強(qiáng)者,就是他們不可招惹的存在。
這些擒家人不是傻子,這個時候再不跪地求饒,那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。
所以哪怕現(xiàn)場有無數(shù)賓客看著,他們也不在乎了,只要能活命,尊嚴(yán)算的了什么?
擒南雄臉色發(fā)沉,沒有吭聲。
白夜也有些意外。
他安靜的望著這些擒家的人,繼而低頭思緒了下,便又朝擒南雄望去。
擒南雄渾身一顫,望了眼白夜又急急淡淡低下了頭,再三猶豫后,他終歸還是屈服了,人緩緩的跪在了地上,顫抖道:“白大人...饒...饒命...”
瞧見這一幕,賓客們是五味具陳。
擒玄女也是百感交集。
她又怎能想到,白夜不過隨便出了三劍,就殺的擒家低頭跪伏...
她被害幻想著找白夜報仇,與白夜抗衡,一雪前恥。
可現(xiàn)在看來,這就是奢望。
徹徹底底的奢望。
她與白夜的差距...太大了...
“你們的事,先挪一挪吧!”
白夜深吸了口氣,沖著擒南雄隨口說了一句,隨后將視線朝蕩飛陽望去。
而此刻的蕩飛陽,早就沒了半點(diǎn)之前的氣節(jié)與硬氣。
他渾身一個哆嗦,繼而猛然跪伏在了地上,顫顫巍巍急切低喊:“大人,也請饒過飛陽一命,飛陽知錯了,飛陽不再去碰擒玄女,也絕不會再去打擒家的主意,請大人放過飛陽吧!”
說完,人不斷的沖著白夜磕頭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
只看白夜幾步上前,將他扶了起來。
蕩飛陽微微一顫,有些迷茫的望著白夜。
卻見白夜輕輕的拍掉他額頭上的土,微笑道:“你之前不是很硬氣的告訴我,說我不能碰你嗎?怎么現(xiàn)在又求饒了?這不太好吧?先不說你沒面子,就說我要是放過你,那別人還都以為我是懼怕了你背后的那位大能才放過你,那我不是也沒面子?所以為了顧及你跟我的面子,我還是殺了你比較好吧?”
這話一落,蕩飛陽的身軀差點(diǎn)直接軟下去了。
他渾身猛地一顫,急切喊道:“大人...不...您不能這樣...我...我真的知錯了,我真的知錯了!求求您原諒我一回,只要您愿意原諒我,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同意,你想要什么,我也都能為你弄到手,求求您原諒我一回吧!”
說完,蕩飛陽再度猛的跪在地上,不住的磕頭。
看到蕩飛陽如此凄慘而狼狽的樣子,四周的賓客無不是一臉的怔然。
想著之前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蕩飛陽現(xiàn)在像條狗一般,人們皆是感慨造化弄人。
不過這也不能怪蕩飛陽,畢竟白夜展露出來的實(shí)力太可怕了。
連擒家都攔不住他,要是白夜真的要動手殺蕩飛陽,只怕蕩飛陽今日是必然要死在這。
所以,蕩飛陽是拼了命也要活下去,尊嚴(yán)什么的,他也不會太過理會。
白夜見狀,默然了片刻,旋而搖了搖頭。
“我還真以為你是個有骨氣的人...罷了,罷了,我今日來,本就是為了給我?guī)熋糜懸?,殺了你,雖然有了公道,但對我?guī)熋玫囊磺胁o幫助,所以我便留你一命吧!”
蕩飛陽聞聲,欣喜若狂,忙拜首道:“多謝大人!”
“別急著謝我,我是有條件的!”
“大人您有什么條件,但說無妨!”
“放心,也不是什么太為難你的條件,我聽說你們蕩家所掌握的資源比擒家強(qiáng)不少,那么你們蕩家要搜集什么材料,也應(yīng)該比擒家容易許多,對吧?”白夜問。
蕩飛陽微微一愣,繼而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“很好!”白夜從懷中取出一張紙,遞了過去,面無表情道:“兩天內(nèi),把這上面的材料都搜集齊全,交給我!”
話落下后,白夜的另外一只手也伸了出去,而那手指上,赫然捏著一枚黑漆漆的丹藥...
看到這,所有人皆是知曉那丹藥是什么。
蕩飛陽也是心知肚明,但...他不敢拒絕,也沒有拒絕的權(quán)力,只能接過丹藥與那張紙,而后朝白夜拜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