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領(lǐng)著一群萬象門人走來,但這些萬象門人并未入客棧,而是在外頭候著,由兩位長老單獨(dú)進(jìn)入。
長老到來,氣氛都不一樣。
作為御龍榜第二的神途,其實可以不必理會,他在九魂大陸的名氣及地位,完全要強(qiáng)于這二人。
但神途并未如此,他徑直起身,對著二人抱拳。
“見過二位長老?!?
其余鴻天宗弟子見狀,也紛紛起身,抱拳作禮:“拜見長老。”
“莫要多禮了,各位快快請坐?!睆埲逝c胡長遠(yuǎn)有些受寵若驚,忙聲道。
“神途大人,你貴為御龍榜第二,身份地位何等尊貴,不必對我們施禮?!焙L遠(yuǎn)苦笑道。
“神途這輩子只敬佩兩種人,一是大愛之人,二是無私之人,而萬象門中,大愛無私者數(shù)不勝數(shù),若無萬象門的諸位一直默默付出,守護(hù)九魂,九魂又豈能有今日?相反,若各位大奸大惡,縱是大帝,神途也當(dāng)不會正眼去瞧?!?
二人聞聲,連連點(diǎn)頭:“不愧為御龍第二,佩服?!?
“二位長老前來,不知所為何事?”神途淡問。
二人視線一轉(zhuǎn),落在白夜身上。
眾人立刻恍然。
卻聞胡長遠(yuǎn)問:“這位小兄弟就是白夜吧?”
“是的?!卑滓裹c(diǎn)頭。
“你怎修為全無?”張仁有些意外。
“我在與天圣搏殺之時,獻(xiàn)祭了所有天魂,能撿回一條命,已是走運(yùn)。”白夜淡道。
“你果真與天圣長老交過手?”
二人有些震驚。
“天圣回到萬象門后,是否將欽巡隊的一切都推到了我的頭上?”白夜皺眉反問。
二人對視了一眼,沉默了片刻。
而后張仁道:“欽巡隊一案,已經(jīng)有專門的人負(fù)責(zé)了,天圣長老返回宗門之后做了什么,我們暫時不能告訴你,不過也請你放心,萬象門終歸是萬象門,凡事都有秩序,都要講法,事情的經(jīng)過如何誰都不得而知,僅靠天圣長老的一面之詞,我們無法給你定罪。而我們這次過來,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?!?
聽到這,白夜心頭暗暗點(diǎn)頭。
天圣到底代表不了萬象門。
“二位長老請問吧。”
“那好?!焙L遠(yuǎn)頓了頓,道:“欽巡隊是否抵達(dá)了至武大陸?”
“到了。”
“到了之后呢?他們在做什么?”
“在他們來之前,天圣派人正在攻擊我,意圖滅口,因為此前至武大陸的萬象門,一直被一個叫山河界的勢力操控,而這個山河界,就是天圣手中的傀儡勢力。”
“什么?竟有這種事?”二人對視一眼,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。
“天圣長老做這個是為了什么?”張仁急問。
“帝制傳承,一個意外落入至武大陸的帝制傳承?!?
白夜從腰間摘下劉泰的令牌,放在桌上:“我此次前來雄絕大陸,就是為了向萬象門傳達(dá)這一消息,不過我知道,即便我說了,恐怕萬象門人也不會相信,但我已經(jīng)別無選擇,天圣不除,我即便遠(yuǎn)在至武,也必受其荼毒?!?
不殺天圣,白夜寢食難安。
二人沉默。
劉泰的令牌,他們自是認(rèn)得,從上頭的印記來看,這不是假的。
“劉泰長老是否安好?”
“他就在至武,當(dāng)前性命無憂,只是修為盡失。”
二人沒再說話,滿面凝色,過了片刻又問了白夜幾個問題,而后憂心忡忡的離開。
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,岳榕樹忍不住出聲了。
“白師弟,這二人或許是天圣的人,你就這樣全部說出來了,真的好嗎?”
“我不知道,但就算他們真是天圣的人也無所謂,因為這并不是什么秘密。”白夜淡淡一笑:“而且,天圣沒必要多此一舉,再給我們暴露他身邊的人,所以,我更相信他們跟天圣沒什么關(guān)系?!?
“那這樣一來,天圣的真面目很快就會被揭露了?”旁邊一師妹忙道。
“不會?!卑滓箵u頭:“胡長老之前說了,萬象門講法,沒有證據(jù)之前,萬象門不會對任何一個人做出判決,我相信萬象門已經(jīng)開始懷疑天圣了,但他們也僅僅是懷疑,奈何不了天圣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做?”旁邊的神途問道。
“天圣不除,我即便回去也無濟(jì)于事,我會在這里等結(jié)果,如果結(jié)果是最壞的,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去處理?!?
白夜淡淡說著。
但大家微微一笑,誰都當(dāng)這不過是白夜的一句氣話。
畢竟當(dāng)下白夜,天魂全無,修為盡失,如何是萬象門五大長老之?dāng)呈郑?
“大師兄,差不多了,可以出發(fā)了?!?
這時,客棧門口處傳來道心的聲音。
眾人起身,神情嚴(yán)肅的朝外頭行去。
洪流,正涌向帝之秘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