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,一道湛藍的光柱突然在煞眼谷口迸發(fā),直通天際。
“嗯?”
秋堂飛等人面色微愕,著目而望。
但看剛剛被拋進去的獨眼龍又被吹了出來。
此刻的獨眼龍,遍體鱗傷,已被煞氣侵蝕的不成人樣,怕是活不長了。
秋堂飛卻沒有理會,視線緊盯著里頭。
“秋大哥,怎么了?”東淚還沒有反應過來出了何事。
“好像里頭有人?!鼻锾蔑w沉道。
“怎么可能?這里可是煞眼,除非真君級別的大人物,否則誰敢在里頭待著?”旁邊一保鏢咋舌道。
“秋公子肯定是看錯了?!?
“那種地方是人能進去的嗎?”
旁邊幾名保鏢也忍不住發(fā)笑。
秋堂飛沒有接話,只是盯著里頭。
然而沒過多久,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。
人們神情一僵,一雙雙牛眼盯著里頭。
那身影越來越近,也看清了那是何人。
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子,一身稍顯破舊的衣袍,身上挎著兩把劍,而令人驚訝的是,他的修為居然只有天魂境二階?
“真...真有人在里面吶?”
那保鏢舌頭打結(jié)道。
“而且...這個人怎么只有天魂境二階?”
“他帶了偽裝法寶嗎?”東淚問。
“不像,我感受不到他身上有半點偽裝的痕跡。”秋堂飛凝道。
“可能是他的偽裝法寶很高明?!?
人們小聲議論,白夜卻已走出。
他看了眼秋堂飛等人,也未在意,直接離開。
“站住?!?
秋堂飛立喝一聲。
“有事?”白夜側(cè)首。
“當然?!?
不待秋堂飛說話,東淚便跑了過來,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白夜一圈,冷冽道:“小子,本小姐問你,你是不是佩戴了偽裝法寶?”
“與你何干?”白夜淡道。
“你...”東淚氣的銀牙一咬,正欲發(fā)作,便被秋堂飛攔下。
“淚妹稍安勿躁,此人不簡單,先莫要激怒他,待我探探底細!”
秋堂飛壓低嗓音,以魂力裹著聲音對東淚道。
但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語根本無法對白夜做到完美屏蔽,被之徹底聽在了耳里。
白夜面無表情。
秋堂飛走了過來。
“閣下是誰?”
“這又與你何干?”白夜還是那句話。
“呵呵?!鼻锾蔑w輕笑一聲,眼神促狹:“閣下不過天魂境二階,卻能隨意進出煞眼,這不得不讓我生疑...”
這時,秋堂飛突然掃見白夜掛在腰間的宗師令,愣了下,皺眉問:“你是進魂大陸人?”
“不是。”白夜搖頭。
實際上他是青歌大陸人。
“閣下不承認也罷,不過閣下能否告知你為何能夠隨意進出煞眼嗎?”秋堂飛冷笑道。
“我為何要告訴你?”
“不說?那閣下恐怕不能這般安然的離開這里了?!鼻锾蔑w哼道。
那幾名保鏢立刻會意,馬上起身,包圍了白夜。
這些至武大陸的魂者自是聽過進魂大陸,每年都會有那么幾批進魂大陸的天才進入太古戰(zhàn)場歷練,但這批在進魂大陸被譽為宗師的天才,在至武大陸人眼里,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,就如同青歌與進魂相比,至武比進魂同樣要高上一籌,因為至武大陸的人整天都生存于殘酷的廝殺當中,因此至武大陸人的實力普遍強于進魂。
“臭小子,乖乖配合我們,我們不會為難你的,如果你敢反抗,別怪我們不客氣?!睎|淚粉唇一揚,又激動又興奮的說道,似乎對于這種類似于打劫的事情相當興奮。
白夜卻是感覺好笑至極,他環(huán)視著周圍的幾個保鏢,淡道:“你們這些人可攔不住我?!?
“那可未必?!?
秋堂飛輕笑一聲,倏然一揚手,一道道晶瑩的鱗粉灑落下來,覆蓋在了白夜的身上。
頃刻間,周遭的煞氣憑空增幅了幾十倍,白夜皺了皺眉:“這是...”
“這是凍寶粉!你身上的法寶已經(jīng)被我暫時凍結(jié)了,無法使用,現(xiàn)在,將你身上的寶貝統(tǒng)統(tǒng)拿出來吧?!鼻锾蔑w淡道。
白夜馬上檢查一番,果不其然,除了死龍劍及機關(guān)人外,大部分法寶都與身軀失去了聯(lián)系。
不過這股鱗粉并不算強烈,若以魂力沖擊,可輕易驅(qū)散。
“你區(qū)區(qū)天魂境二階,卻能自由進出煞眼,必是依靠什么獨特的法寶,你若肯將法寶乖乖交出,我不為難你,拿出來吧?!鼻锾蔑w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