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山上的靈物野獸們紛紛朝山外奔逃,不多會兒,龐大的山上只剩二人。
眾人遙遙而望,心懷敬畏。
宗師之戰(zhàn),百年難遇。
“帝王宮主,您說兩位宗師,誰會勝?”花非櫻目視著前方,吶吶問道。
“不好說。”帝王緩道。
“衣宗師雖是女子,但一口龍蛇軟劍驚艷四方,名動進魂啊,連宗師榜前面的那幾位,對衣宗師都是贊不絕口,白宗師雖是后起之秀,但與衣宗師相比,還是要差不少啊?!绷硗庖幻竽艿?。
然而話雖這般說,現(xiàn)在卻無一人再敢質(zhì)疑白夜。
能與衣白秀戰(zhàn)至此等地步,這份實力已經(jīng)能夠說明一切了?
“大哥,諾兒,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劉彩玉問道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站在了劉家這頭,自然也不會再管龍家了。
“龍家有一至寶,名為龍脈,是龍家先祖留給龍家后人之物,此物可用于突破至尊境界,乃稀世神物,龍家一直藏著掖著,本來是打算讓龍英戰(zhàn)使用,但龍英戰(zhàn)逝去,此物無主,我等奪來,給予家主突破,跨出那個境界,屆時,莫說一個小小的龍家,哪怕是進魂大陸內(nèi)的那些巔峰強者,我劉家都無所畏懼!”
劉昭眼里泛著炙熱,低聲沉道。
“這東西我聽過,大哥放心,這東西肯定是我劉家的?!眲⒉视顸c頭道。
“區(qū)區(qū)龍家,哪能跟我們劉家比啊,莫說這個白夜,就算是那龍英戰(zhàn)還活著,我們也不怕?!眲⒅Z哼道。
劉昭淡笑,劉彩玉神氣不已,望著那邊走來的龍家人,冷笑道:“龍流,你還不快點過來,還待在龍家作甚?龍家有龍敵這個老頑固,遲早要被葬送的!”
“你住嘴!”
龍流怒不可遏。
“你別不識抬舉,龍流,念夫妻一場,你若隨我走,還能保個榮華富貴,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劉彩玉哼道。
“你...”龍流氣的拳頭緊捏。
“龍流,罷了,莫要多說了,今日劉、龍二家已經(jīng)撕破臉皮,何必再多?”龍敵淡道:“其實從劉彩玉嫁入龍家的那一刻起,老頭子我就猜到他劉家意圖,我也一直在防范著這一天,卻不想這一天居然這么快到來,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。”
“老爺,您不必自責(zé),若白夜能夠戰(zhàn)勝衣白秀,我們龍家尚且還有希望?!惫苁鹿Ь凑f道。
“那白夜...真的是希望嗎?”
龍敵滿是深意的看了眼不遠(yuǎn)處的龍月,凹陷的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。
鏗鏘。
一聲刺耳的劍嘯聲倏從大山內(nèi)蕩出,一道巨大的遮天劍影出現(xiàn)在蒼穹之上,隨后朝下斬去。
氣勢如同滅世。
眾人震駭。
巨劍落下,大山四分五裂,就像一塊被裂斷的土包。
兩道身影從那塵土飛揚的大山內(nèi)飛出,天地一片昏暗,宛如末世,遠(yuǎn)處吹來的風(fēng)中都夾雜著可怕的毀滅力量。
不分勝負(fù)?
人們心愕。
“白宗師果然強悍?!?
有人贊嘆道。
“不過,衣宗師還未盡全力呢?!被ǚ菣奄咳灰恍?。
“未盡全力?”秦宗主愣了愣,突然想到什么,臉色頓變,失聲喊道:“難道說是...天魂融合?”
“不錯!當(dāng)初衣宗師在月河邊上搏殺靈物月靈飛魚時,便用過這手段?!?
花非櫻輕輕一笑。
那一戰(zhàn),驚天動地。
此刻,那邊的衣白秀已經(jīng)開始融合天魂了。
她臉上的飛鳳天魂綻放出陣陣火光,映在白皙的小臉上,就好像火焰在雪上燃燒,場面令人陶醉。
而她另一尊白荷天魂也綻出絢爛的天魂,朝飛鳳移去。
雙天魂開始融為一體,最終化為一道潔白無瑕的鳳凰魂印,出現(xiàn)在她額間。
五變圣鳳天魂!
有人失聲高呼。
四周一片寂靜。
“這才是衣宗師最強的天魂?!被ǚ菣阉菩Ψ切?。
“五變天魂...這可不是三變天魂能抗衡的,哪怕數(shù)量上白夜占據(jù)優(yōu)勢,依舊無用,五變天魂之力,足夠碾壓他了。”劉昭冷笑。
“畢竟是秀姐姐,豈能是這個鄉(xiāng)巴佬能比的?”劉諾輕笑。
劉彩玉炫耀般的朝龍家那頭看去。龍家人皆面如死灰,唯獨龍月沒有表情。
不管是她,帝王亦是如此。
“還不夠?!钡弁醵⒅掳仔悖盍艘痪?。
“什么還不夠?什么意思?”旁人奇怪問道。
卻見神光再顯,一股盛世威嚴(yán)的無匹魂意席卷開來,直接蓋住了衣白秀之魂勢。
人們一望,目瞪口呆。
劉家人神情呆滯,花非櫻徹底默然。
現(xiàn)場鴉雀無聲。人們仿佛連呼吸都停止了。
帝王淡淡搖頭:“一尊五變天魂在白宗師面前,根本不算什么,因為,他能融出兩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