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黃千丈根本不敢反駁,心有怨氣也沒轍,取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,遞了過去。
白夜收下戒指,徑直領(lǐng)著龍月徑直離開,無人敢攔。
眾人看著白夜離去的身影,義憤填膺。
“峰主,我們...我們就這樣任由白夜欺凌?”
“不然怎么辦?我們不是白夜的對手!”黃千丈搖頭道。
“他只有一人,我們何懼他?”
“一人?”黃千丈斜視了那個說話的長老,哼道:“他一人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能滅郎天涯,能踏平五方城了,現(xiàn)在,他還不是一人,他背后有萬象門!有神女宮!誰跟你說他是一人?”
“這...”那人啞口。
“難道...咱們真的要聽從白夜的命令了?”有長老愕問。
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。”黃千丈嘆了口氣,神情盡是無奈:“這群宗域,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?!?
人們沉默。
“也不必太擔心,或許很快我們就會解脫了,白夜殺了徐真,徐真乃凌戰(zhàn)天的恩師,凌家必不會放過他,你們看著吧,很快,白夜的時代就會結(jié)束了!他?只是群宗域上空的一顆流星,稍縱即逝!”黃千丈沉道。
并非黃千丈貪生怕死,而是他知道,得罪了凌家的白夜,蹦跶不了多久,忍辱負重,來日方長!
.....
離開了千丈峰,白夜便朝神女宮進發(fā)。
“千丈峰雖說不比天下峰這等霸主勢力,但在群宗域內(nèi),也是響當當?shù)膭萘Γ瑳]想到這千丈峰主,竟就這般屈服在你的威嚴之下?!甭飞希堅缕擦搜郯滓?,發(fā)出調(diào)笑之聲。
“這很奇怪嗎?”白夜取出酒來,遞給龍月。
龍月踟躕了下,揭開蓋子,飲了一口,小臉微紅。
“不過我很好奇,為何你敢那般大膽的問青陽要雙倍的賠禮?而且...他還答應(yīng)了?”
“因為青陽賠禮給我,不光是為了換得他女兒青溪的命,更是為了討好我,向我示好?!卑滓沟?。
“示好?”
“對,就是示好。”白夜笑道:“青陽是個聰明人,他想要依附于我,所以便以重金收買我?!?
“收買你?怎么?有人要對付落云閣嗎?”龍月不解而問。
“有。”
“誰?”
“我!”
“你?”龍月越聽越迷糊了。
“對,就是我?!卑滓箤⒕茐胤畔拢凵裢胺剑骸耙驗楝F(xiàn)在不光是青陽,很多勢力之人,都害怕我!”
“怕你什么?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去招惹他們吧?那樣,你可要成為群宗域的敵人了?!?
“無緣無故自不可能,凡是都有個理由,但若理字在我這,就算我滅他滿門,群宗域人也不會對我說三道四,更不會為他們出頭,之前天下峰事,乃天下峰與龍淵派的恩怨,我為龍淵派人,滅天下峰,乃情理之中的事情,無人有怨,而五方城事,乃莫家主動挑釁我,而宗門城一事是我母親的事,滅宗家滿門,也沒人站出來為宗家說話,青陽怕我,不是怕我無緣無故殺上落云閣,而是怕我找借口對付他落云閣,而青溪,可能就會成為我對付落云閣的借口!”白夜說道。
龍月一聽,頓時明白。
當下的白夜,已不是一個人,而是一股勢力,無論是他身邊恐怖的黑袍機關(guān)人,還是背后靠著的萬象門,都不可讓人小視,若要殺他,難如登天,畢竟他有擎天長老守護,而被他盯上,只能認倒霉,與其如此,不如主動示好。
咚!
就在二人不緊不慢的朝前走著時,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突然從不遠處的山坳處響起。
龍月神色頓緊。
白夜順目望去。
山坳方向,一朵龐大的蘑菇云緩緩浮起??植赖臍鐨饫诵归_來,大量人影飛天遁地,魂術(shù)色彩斑斕四處激射。
“有斗事?”龍月面容發(fā)緊。
“這個地方...是蒲云山吧?”白夜環(huán)視一圈倏問。
“對?!饼堅聮吡艘蝗?,點點頭。
白夜看了眼天空,又瞅了眼遠處的山峰,雙眼瞇了起來。
“來得早不如來得巧,既然走到這蒲云山了,就不能錯過上天給予的機會!”
“白夜,你難道也認為蒲云山的‘至尊寶藏’傳說是真的?”有些迷茫的龍月倏然想到什么,恍然而道。
“是真是假我們無從判斷,只能親自走一遭,方能知道,更何況,蒲云山就在眼前,難道要掉頭嗎?”白夜反問。
絕心天魂剛剛覺醒,因為尚未變異,故而與其他四尊天魂橋接極為困難,即便青陽送來兩顆異魂珠,也僅能保障天魂一變,若能在這蒲云山內(nèi)發(fā)現(xiàn)什么機緣,實現(xiàn)五魂融合,必可讓天魂的強度與魂境大幅度提升。
“你這人,還真不安分...也罷!我便隨你走一趟好了。”龍月吐了口氣,無奈說道。
“月兒,不必了,你先回去,我獨自前往即可?!卑滓箵u了搖頭:“神女宮那邊還需有人看著,青陽不日后就會抵達神女宮,若你不在,事情會變得很麻煩?!?
“可你這...”
“放心好了,我在宗家的禁地內(nèi)尋獲了一些關(guān)于蒲云山至尊寶藏的信息,宗家一直在研究這個密藏,我一個人去,必然無恙,實際上,我也不是一個人前往?!卑滓剐Φ馈?
龍月一聽,嬌軀微顫,朝虛空望了一眼,若有所思的點點頭:“那好,你...一定要小心?!?
“嗯?!卑滓裹c頭。
龍月離開,白夜望著那動蕩不安的蒲云山,踏步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