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師兄...”那弟子渾身一顫。
旁邊幾名龍淵派的人立刻走過來,架著幾人離開屋子。
“慢著。”突然,苗一芳喊開了。
眾人視線齊聚她身上。
苗一芳問道:“你所說的師弟...該不會是白夜吧?”
“對,就是白夜師弟!”那弟子忙道。
聽到這兩個字,一屋子人耳朵都豎了起來。
“白夜?”胡洪眉頭一皺。
苗一芳的神情立刻布滿了關(guān)切,忙問:“白夜怎么了?他現(xiàn)在如何?還好嗎?”
“白...白師弟殺了天下峰的大長老桑冬名!!”那弟子說道。
這話落下,整個屋子寂靜無比,久久無人出聲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胡洪才回過神,哼了一聲:“我說了這個家伙腦袋已經(jīng)壞掉了,快把他帶下去!”
“王師弟沒有瘋,他說的都是真的,白夜...的確殺了桑冬名!這件事情已經(jīng)傳開了,這個鎮(zhèn)子上的魂者們都知道!不光如此,死在白夜手上的天下峰人不知凡幾,這段時間白夜一直在天下峰外挑釁,天下峰去了多少人便死多少人,沒人能奈何的了他!”另外一弟子道。
“不可能??!”胡洪難以置信:“外頭傳聞,白夜天魂已失,你們都親眼看到他獻(xiàn)祭了天魂,他大難不死已是走了大運,又怎可能殺的了桑冬名?你們知道桑冬名是誰嗎?他可是天下峰大長老,能壓的龍老抬不起頭的人物??!白夜...怎么可能做到?”
莫說胡洪不信,苗一芳也很難接受。
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?”
“苗師姐,我知道你不信,莫說是你,我們其實也不相信,但外頭到處都在傳,也不知是真是假!”
“白夜已經(jīng)這般厲害了?”
“他殺了桑冬名,想必是為龍長老報仇!”
“這怎么可能?肯定是謠...”
龍淵派的人議論紛紛,有信的,也有不信的。
“那他現(xiàn)在在哪?”苗一芳又問。
“不知道?!?
“師姐,我們該怎么辦?想辦法聯(lián)系白夜嗎?”
“先聯(lián)系吧,不過這萬劍門...也是要去的,就算這事是真的,僅靠白夜一人,還是不能解決我們當(dāng)前的困境?!泵缫环汲了及腠懙?。
幾人點頭。
可就在這時,一名身材瘦小的弟子急匆匆的跑了進(jìn)來。
“師姐!不好了!出事了??!”
眾人神經(jīng)一緊。
“又出何事了?”苗一芳揉了揉太陽穴,疲倦的問道。
“是...是長老出事了!”那弟子氣喘吁吁道。
“般若長老?”
眾人精神一震,齊齊沖出屋子。
這小鎮(zhèn)并不大,但也有不少魂者流動,每日鎮(zhèn)上都有紛爭,不過這里畢竟靠近天下峰,事情一般都不會鬧大。
在那弟子的帶領(lǐng)下,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了主街道上。
此刻這兒圍著不少人,一群騎著云馬趾高氣昂的魂者正站在人群中,俯瞰著面前幾個衣著破舊的魂者。
這些人都是龍淵派弟子,而在他們身后,正是長老般若。
“憑般若長老的實力,只有她欺負(fù)別人的份兒,誰又能招惹到她?”
苗一芳皺著眉頭,擠入人群。
“哦?來幫手了?”
那騎著云馬的人微微一笑,眼里充斥著玩味,看著眾人。
“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苗一芳詢問站在現(xiàn)場的弟子。
“師姐?!?
幾人作禮,其中一人立刻將事情原委講述一遍。
“我們幾個帶著般若長老像往常一樣在這玩耍,本來好好的,豈料這幾個路過的家伙突然來找麻煩,那個年紀(jì)大點的人說般若長老特質(zhì)特殊,要把她抓回去做童養(yǎng)媳,我們哪能答應(yīng)?這便鬧了起來,不過我們打不過他們,那年紀(jì)大點的家伙修為很高,連般若長老都不是對手!”
“這根本就是搶人!”
“光天化日的,這些人太無法無天了!”
龍淵派弟子們義憤填膺道。
苗一芳柳眉倒豎,暗暗打量四周,卻發(fā)現(xiàn)路過的魂者們皆小心的望著這邊,他們交頭接耳,但議論聲極小,似乎是害怕這些騎著云馬的人聽見。
恐怕這里的不少魂者是認(rèn)識這群人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苗一芳深吸了口氣,朝那幾人走去,作禮道:“在下苗一芳,不知各位朋友尊姓大名?我等可得罪了各位?”
“苗一芳?沒聽過,一個斷了手的殘廢也敢在本少爺面前啰嗦?滾一邊去,快點把那個小丫頭交出來!本少爺?shù)哪托目墒怯邢薜?,如果不聽話,那可就后果自?fù)了!”
前頭那白皮錦衣的公子哥輕蔑一笑,毫不客氣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