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雖如此,但林湘南知道,她自己也是這樣的人。
她固然是尊重過賀文山的,但,她的感情,她的渴望,她的不滿和寄托,也從未真實告知過賀文山。
他們最后走到那一步,其實,誰都少不了責(zé)任。
可是,誰讓死的人是她呢?
她就將一切責(zé)任都推到他身上!
暗夜里,男人在床邊坐下,拉起她的手輕輕摩挲。
他的手太粗糙了,縱使再如何輕柔,作為被撫摸的那個人,也覺得刺刺的。
“因為我一直想做的,是保護你和兒子的那個人?!?
他是男人,生來便該承擔(dān)風(fēng)雨。
為她和兒子撐起一個家,是他的責(zé)任。
可這話太酸,太矯情,他說不出口。
可此刻,不得不按照林湘南所說的,開始剖白。
“上輩子是,這輩子也是,從來沒變過?!?
他捧著她的手放在臉邊蹭了蹭,“湘南,我……”
“行了!”林湘南突然說。
她用力掙了一下,手卻沒有掙開,“明天還要上班呢,你還讓不讓人睡了?”
她沒想好該怎么辦,要如何相處,再唧唧歪歪下去,也不過時相互矯情,沒有意思。
誰知,賀文山卻不肯松手,非但不肯松,還把她拽了起來。
“不想?!?
林湘南差點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什么?你說什么?”
“坦誠相待?!辟R文山扶住她的肩膀,身體略略靠近,“你不是想這樣嗎?我也想?!?
林湘南還沒適應(yīng)這份突如其來的靠近,就被他掐著腰抱了起來。
以往兩輩子,他們名為夫妻,可實在不是多么親近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