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頭發(fā)蹭得她腿癢,忍不住推他,卻被他逮住機會握住雙手,于是整張臉又埋進了她的手心里。
“不好,媳婦,再看我一眼吧,再看我一眼?!?
他一下一下舔吻她的手心,像無助的小狗。
“我為什么要看你?賀文山,人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(zé)。”
屋子里已經(jīng)黑了,可她的目光像是能穿透到他的心里,讓他惶恐不安,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見不得光的老鼠。
可是那魔音還是穿透到他耳朵里,“你已經(jīng)想起來了不是嗎?”
賀文山渾身冰冷,呆若木雞,“湘,湘南……”
“我們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(zé),你是,我也是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千萬語,說出口時卻只剩下一句無力的,“對不起?!?
他做錯的太多,他錯過的太多,早沒了彌補的機會。
而林湘南也根本不想說一句形式化的沒關(guān)系。
“行了,你趕緊走吧,我累了一天,也要休息了。”
林湘南是真的累了,也是真的不想和賀文山再掰扯這事。
沒有意義。
男人卻像是遭到了無法承受的打擊,賴皮地埋在她的手心里不肯動。
最后,林湘南索性把他推開,兀自去柜子里找衣服換。
賀文山眼睜睜看著林湘南走出去,默默地起身整理床鋪,把席子鋪好,蚊帳放下來四周壓好。
等到林湘南進門時,他才又低低地說了一句,“那我走了?”
林湘南帶著一身潮氣,胡亂點了下頭,進屋準備明天需要做的工作整理一下,從賀文山身旁經(jīng)過時腳步?jīng)]有絲毫遲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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