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文山頓住。
他只是想跟林湘南在一起呆著而已,什么都不做,說說話,看她兩眼就行。
但林湘南此刻的煩躁讓他意識到,他讓她不舒服了。
他的存在,他的呼吸,都讓她難受。
下一秒,一件大短褲被丟到他頭上。
“洗澡去!”
臉盆也被丟了出來,賀文山下意識接住了。
他愣愣地吧短褲從頭上拽下來,拎著臉盆,往前走了兩步,“湘南……”
“洗澡!滾進來睡覺!再廢話一句你就滾!”
賀文山摸了摸鼻子,拎著水盆打水去了。
這短褲明顯不是給他做的,穿上去又小又緊,賀文山又給脫了,重新穿上軍褲,挽起褲腿。
踟躕了片刻,賀文山還是進了屋。
林湘南伏在家里僅有的一張桌子上寫著東西,賀文山進了屋,生平第一次覺得手足無措。
林湘南讓他進來干什么呢?
沒離婚的時候都不允許睡她的床,現在離婚狀態(tài),更不被允許才是。
煤油燈燈芯剪了一次,林湘南才放下筆,抬起頭。
賀文山重新將那條短褲疊了起來,他本來要好好放在林湘南床上的,此刻卻被他攥得皺巴巴的。
“你弟讓我?guī)退龅模夜烂叽缱龅?,不知道合適不合適,還有兩件背心,等你走的時候你給他帶回去吧?!绷窒婺险f。
“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