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南的話還沒說完,恍惚間看一只大手朝自己伸過來,頸側(cè)一疼,林湘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意識再次回籠是在有人在叫她,“湘南,到了,醒醒?!?
再次看清賀文山這張臉,林湘南心情很是復(fù)雜,這人也太……他就不能打個招呼嗎?
睡了一覺,她的臉色好看了一些,也沒什么暈車的感覺了。
“你餓不餓?要不要吃點(diǎn)東西再過去?”賀文山問。
林湘南沒什么胃口,但先前因?yàn)閲I吐,她的衣服上沾染了一些污漬,這樣見人不太合適。
于是兩人去了縣里僅有的一家招待所,他們這里偏遠(yuǎn),招待所幾乎常年無人光顧,對外還兼著國營飯店的活。
見到林湘南他們過來,倒是很熱情。
林湘南從包袱里翻出自己的衣服,找他們借了空房間去換,賀文山在柜臺上要了三個菜,兩大碗飯。
林湘南出來時(shí),飯剛上桌。
她有些吃驚,“怎么要這么多?”
“餓了?!?
賀文山說的是實(shí)話,每次巡邊都吃不好,昨天回來后錯過了晚飯,又連夜寫巡邊報(bào)告,早晨也沒有吃好。
林湘南哦了一聲,但她是真沒什么胃口,看了看那一大碗米飯,想了想,又找服務(wù)生要了個空碗。
她把米飯撥出一半,推到賀文山面前。
男人看了她一眼,自然而然扣到了自己碗里。
他風(fēng)卷殘?jiān)瓢惆扬埐讼麥缌艘话耄瑝|了墊肚子,這才對林湘南說:“這縣里沒什么別的收入,全靠著種茶生活,不種茶的也是種點(diǎn)糧食。農(nóng)業(yè)收入幾乎是這個縣的全部。雖然有軍區(qū)在背后為你撐腰,但上來就拿了實(shí)權(quán),你這個位置不好做。”
這些情況林湘南事先已經(jīng)在縣志里了解過一部分,知道賀文山說的都是實(shí)情。
如果她有什么背景也好,偏偏她不是什么大官的親戚、孩子,在這窮鄉(xiāng)僻壤的地方,如果真有人想搞她,也是輕而易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