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南推了推塵塵,塵塵乖巧地和顧辭道別,帶著凌云走了。
林湘南看了看時間,距離上課還有幾分鐘,就對顧辭說:“顧同志,我很感念顧老同志和西樓他們,在離開之后還想著我們,記掛著我們母子。但昨天你讓人送的東西,太多,太貴重……”
“多?”顧辭笑了一聲,搖了搖頭,“可我認(rèn)為,與我父母侄子的性命相比,那些東西太少太少了。”
林湘南啞然。
與人的性命相比,當(dāng)然沒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。
“何況,我們也不知道你們具體喜歡什么,只是聽西樓說,你很有文化,想來是讀過書的。于是我自作主張送了你們一些書。別的都是我父母和西樓準(zhǔn)備的,不知道你喜不喜歡,孩子喜不喜歡。”
“不是,都是喜歡的,是真的太厚重了。”
在得知他們離開,并寫信給她以后,或許,林湘南期待過有朝一日能在他們的幫助下,讓她的生活發(fā)生一次變化。但……
事到臨頭,林湘南還是覺得,有些東西并不能坦然接受。
“那就勞煩林同志多給我家里寫幾封信,西樓沒有父母,我一旦開始工作,信能不能寄出去,都得兩說。父母那邊也沒人照看,就麻煩林同志多問候一下我父母,多幫我管教指點(diǎn)一下西樓,怎么樣?”
“這些都沒問題,本來也不費(fèi)什么事,但這些東西……”
“預(yù)付的。就當(dāng)是我提前感謝林同志對我們家的照顧了?!?
“……可是,我們那里沒辦法放?。窟^段日子還得離開。”
“我就更沒地方放了?!?
“……”
林湘南著實沒想到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,還有這樣無賴的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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