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湘南從魚塘回來,走了一半,就看到不遠(yuǎn)處的龐然大物。
比正常人要高出大半截,林湘南被嚇了一跳。
直到她明顯遲疑的步伐讓另一端喊了起來,“娘!”是塵塵!
林湘南松了口氣,走過去就看到肩扛著塵塵的賀文山。
“他要找你?!辟R文山說。
話音未落,耷拉在他胸前的腳在他身上踹了兩腳。
林湘南不做他想,踮腳捏了捏塵塵的小手,微笑,“怎么啦?一個(gè)人在家害怕啦?”
塵塵心中腹誹,又在親爹身上踢了一下,小嘴卻咧出個(gè)笑來,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那以后我晚上不出來了?!绷窒婺显噲D把他抱下來,“你爹身上還有傷呢,下來自己走?!?
昏暗里,塵塵大大地翻了個(gè)白眼,雙腳又搖晃了兩下,“就不!”
“沒事,好差不多了?!辟R文山說。
林湘南又試了兩次,可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了,今天就是不肯聽話。
兒子和前夫相比,當(dāng)然是兒子更重要。
賀文山就這么被林湘南華麗麗的放棄了。
時(shí)間已是不早,送他們母子倆回到家賀文山就走了。
宿舍的燈還亮著,賀文山剛進(jìn)門,副團(tuán)長就朝他抬了抬下巴,“有你一封信,我放桌上了?!?
賀文山“嗯”了一聲,隨口道謝,信卻是不用看也知道誰寄來的。
一直以來,除了賀琪琪和賀澤宇都不會有人給他寄信。
毫無意外,今天的信又是賀琪琪寄來的。
除了抱怨便是抱怨,希望他這個(gè)大哥早日把她撈回來。
不撈她,便不是好大哥,便對不起父母云云。
時(shí)至今日,不管是賀澤宇還是賀琪琪,都不曾在心中對曾經(jīng)做過的事感到半分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