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屬院里出現(xiàn)了一種很奇怪的現(xiàn)象,賀琪琪動不動在外面說林湘南如何如何的不好,但聽她說話的人經(jīng)常用一種“我就看著你胡扯”的眼神看她。
越是如此,賀琪琪越是努力地說林湘南的不好,然而,她越如此,別人越是不信。
時間的腳步匆匆到了年底,林湘南終于接到了家里的包裹。
包裹很重,林湘南很是費了一番力氣才把包裹帶回家。
打開一看,衣服、鞋子、吃的、用的,什么都有,最里邊還夾著一封信。
林湘南拆開信,最先掉出來的不是信,而是一堆零零散散的錢。
最大的面值是一塊,最小的只有兩分。
林湘南心中一酸,眼淚險些掉下來。
信顯然是大哥寫的,他在信中說:
月兒,你大嫂叫我好生給你說說家里的事,免得你心中掛念。
文山的戰(zhàn)友帶父母做了檢查,娘尚好,爹得了腎病,已經(jīng)看過醫(yī)生。醫(yī)生說不算嚴(yán)重,安排了年后手術(shù),目前在吃藥,吃藥后爹說不太疼了。我不知手術(shù)是什么東西,是不是危險,特此詢問,醫(yī)生說需要剖開肚子把壞掉的位置切掉,不知是不是像切肉一樣,我心中憂慮異常,想問問你是否一定要做手術(shù),開膛破肚我覺得太危險了。
林湘南看到這里忍不住一笑,按了按眼角,想著一定要在回信中勸慰幾句,不過,她也沒見過做手術(shù),不知道是不是要像剁豬肉那樣,要用刀切,又或者像宰魚那樣,用剪刀破開肚皮。
她繼續(xù)看信,大哥又說:
今年收成好,家里攢了些錢,你不要再往回捎錢了,留著錢好好過日子。你那些糧食多番曬過,已經(jīng)儲了起來,曾給你們村的臭老九送過兩袋,但前些日子他們走了,剩下的爹說都給你們留著。